小夫妻兩個人合計了好一會兒,又參考了近期看到的一些賺錢的活計,最後兩個人列出了三個選項。
第一個,魚大強自己提出來的,做回他的老本行,打手,他很有信心可以養活兩個人。
第二個,栯陽提出來的,兩個人倒騰東西天橋底下襬攤,她也可以在繡點普通的東西出來一塊賣,大富大貴的不急著,養家餬口還是沒問題的。
第三個,也是栯陽提出來的,做回她的老本行,書局打工,她覺得可以夫妻兩個人一起過去,剛好看著魚大強別出去禍禍。
列出第一個選項的時候,栯陽連白眼都懶得翻,直接拿筆給劃掉了。
“魚大強,你是想要繼續去當地的小混混嗎?你是不是不想跟我過下去了?”
魚大強本來正摩拳擦掌想著自己再幹會老本行的時候,會不會像以前那樣風光,結果劈頭就被來了這麼一句,整個人就跟潑了一盆冷水似的。
魚大強臉色十分的不善,抱著胳膊斜著眼,哼哼道:“嗯?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好像沒聽得懂?”
栯陽被他這麼一看吧,也有點心虛,就立馬掉頭道:“反正我不同意那第一個,你要是敢去再做賭坊的打手,我就跟你分房睡。”
魚大強那白眼一直翻一直翻,最後也還是哼哼道:“幹嘛呀?不去就不去唄,搞得我想去當人家手下一樣,有本事我自己都當老大了。”
分房睡,那是什麼東西?大老爺們兒能讓一個娘們分房睡?別開玩笑了,好吧。
栯陽看他已經慫了,你不跟他多說,挺怕他賊心不死,這麼多年讓他做個好人是真心的難,一不留神就想恢復原樣。
栯陽真打算跟他討論第二個的時候,魚大強又冷不丁的來了一句道:“那我也不去書局,你也不準去,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城裡最大的那家書局也是姓雲的,反正我跟姓雲的犯衝,你要敢去他們家書局打工,我就敢去堵坊做打手。”
栯陽:。。。明明上次就是路過一下,我都不知道的事,他到底從哪裡看出來,那家書局是姓雲?
所以有時候,魚大強總是能夠如此的出其不意,讓你覺得他也是個人才。
既然是姓雲的,那栯陽本身也沒多大興趣了,主城的雲家都是一群眼瞎的,這個分支又能有什麼好的?更別說魚大強還特別忌諱這個姓,那就更加不可能考慮了。
栯陽二話不說,拿筆就把那第三個選項給劃掉了,魚大強一直歪著的鼻孔也迴歸了正位。
算這個小婆娘還有點良心,要不然,哼哼,看他怎麼收拾她,至少三天不給她吃素。
栯陽指著第二個選項道:“那麼就剩下這一樣了?你說我們擺攤賣些什麼好打住啊,千萬不要把你造假的那些東西拿出來,我是不會同意你賣的。”
魚大強冷漠臉,真是一個蠢娘們,明明有無本的生意,不知道做,非要拿錢出去幹辛苦,你也就是跟著我我才縱容你,你要換個人試試?鐵定給你三天沒得飯吃,再給你抽乖順了。
“你那什麼眼神,眼珠子都要斜到天上去了,別打量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呢?趕緊把你那一套收起來,你要真想賣可以,那就按照假貨的價格賣出去。”
魚大強立馬扭頭,眼珠子也迴歸了位置,擦,要是真按假貨的價格賣,那他還懶得動手呢,他魚大爺的手藝費也是很貴的好不好?
“你給我把頭扭回來。”栯陽咬著筆桿子盯著紙道,“趕緊回來給我想想,咱們去倒騰什麼賣。”
魚大強怒,你這個小娘們兒,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大膽,跟我講話,怎麼能這樣的語氣,這麼隨意呢?還有沒有把我當做一家之主了。
魚大強那猶如實質的目光一直盯著栯陽低著頭露出來的後腦勺,我瞪我瞪,我看你還心不心虛,還不趕緊來哄哄你男人?
栯陽完全沒有自覺的盯著紙上,一個勁地發愁,愁的都拿手去揪自己的頭髮了,道:“我看這裡的人都是偏向於老實本分的,就算有什麼新奇玩意兒,也不能引起他們太多的注意力,而且他們這邊的物價水平雖然第一,但是一直都很平穩,如果不是常年做買賣,有一批固定客源,做一個跑量的活,一時半會兒想要靠這個做到還真不容易。”
魚大強看小丫頭真的在愁,心裡頭更加不高興了,這都是什麼破地方呀,做個買賣都讓人發愁,周邊的人怎麼這麼討厭啊?為什麼不喜歡新奇的東西?為什麼不能讓大家做多點的差價?為什麼要讓小丫頭覺得愁呢?她多聰明的一個人啊,現在竟然開始犯愁。嗯,不是小丫頭的問題,那肯定是這個地方有問題呀。
“這邊有擂臺嗎?”魚大強突然道,“要不我去打擂臺吧,那個來錢快。”
“你是說天橋底下賣藝的?”
“。。。”魚大強果斷的閉嘴了。
栯陽抬頭道:“我不是都跟你講了嗎?咱們現在能多低調就多低調,沒事兒不許跟人家動手,有事兒也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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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魚大強關於這一點,從來沒有否認過,打不過就跑,這是他從小就知道的至理名言,至於打得過跑不跑的問題,他沒太思考過,因為至今他沒有實實在在正兒八經的打得過幾個人。
栯陽道:“咱們做生意的話,還是應該在富裕的地方,所以就留在這個省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