栯陽很累,很難受。
她昨天被樾稜帶走後,先是被人家秘密的用刑逼迫了一番,為了不暴露自己更多的秘密,她只能選擇了沉默,並且適時的引導他們,給他們一種自己只是在柯家堡裡待久了,所以總會知道一些這樣那樣的秘術,只是她沒有算得準樾稜的精神狀態,其實早就崩潰了,只不過樾稜一直掩飾很好,才能被一點靈力都沒有的她輕而易舉的用一個小陣法攻破了。
樾稜打她的許多動作,她都覺得似曾相識,仔細的回憶一下,正是當日在村裡的時候,魚大海揍人,包括村裡那些男人打自家婆娘的同型別動作,甚至連表情都有五六分的相似。
原來樾稜是把和她有過類似經歷的她當成了當初的自己,一個被施暴者。而曾經受過萬般折磨,渴望的強大成為施暴者的樾稜,在折磨栯陽時,終於成為了施暴者,圓了她心底最深的願望。
栯陽就知道,倘若自己不暴露秘密不暴露更大的作用,怕是不能從這樣的樾稜手底下逃過了,可是同時她更加知道,只要一旦暴露了自己的秘密,潛意識裡把她跟魚大強當做敵人的樾稜,漁陽城裡佔了半壁江山的樾家的三小姐,絕對會有更加多的手段讓他們生不如死,她不敢賭,哪怕她折在了她的手底下,至少,她一直認為是廢物的魚大強是安全的。
栯陽後來被折磨的意識昏昏沉沉,她感覺自己有些發熱了,身上已經痛到麻木,睜開眼,眼睛都被很多的血給糊住了,手腳一點力氣都沒有,後來又昏昏沉沉的,被人塞進了一個很小的空間裡,搖搖晃晃的,恍惚間聽能提到什麼幽靈船,被重重的一摔之後,她徹底昏了過去。
等到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是背心頭如針扎一般的痛感給刺激的,那一陣的刺激之後,又感覺到了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泳鏡的他的心脈讓她整個身子都變得輕鬆起來。
這股力量很強大,又帶著一絲熟悉感,她放鬆得讓這股力量流遍了全身,在那力量一再的試探著撓她心時,她發現自己的身體裡竟然有了一絲靈力,或者也不能稱之為靈力,畢竟她從來不知道有靈力的感覺,只能稱之為一種力量,這種力量都是剛剛那股外來的強大力量沖刷過她的身體以後回饋給她的,栯陽意識有了一絲的清明,剎那間就反應過來那個蠢貨,但是又一次誤打誤撞地運用對了功法,觸發了他們夫妻之間的一線千里。
栯陽不敢去想象,這個蠢貨是如何得知道他的訊息,又是如何才能激發這個功法尋找到她的,就她所知,初次激發這個功法,二人之間距離越遠,發起者所承受的噬心之痛越可怕,那樣貪生怕死的蠢貨,不知道有沒有被疼哭呢?
栯陽默默積攢的力氣,拼了命得用身體裡的力量,終於給了那股試探的力量一絲絲回應,立馬就發現那股力量,就跟突然扔進油鍋裡的魚一樣,激動得亂蹦亂跳的,差點把她全身的經脈給震碎了,導致她忍不住了,又突出了一口血。
這個蠢貨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不忘坑她一把。
一口血吐出來以後,栯陽意識再次變得昏沉起來,不過再難受再撐不住,她都一直放鬆了身體,讓那股力量包圍著她,以致於不會再讓他們之間失去聯絡。
栯陽被左搖右晃的船搞得再次吐出血了的時候,意識突然就清醒了,那股力量越來越靠近,她知道那個蠢貨快追上來了。
而她也是第一次睜開眼看到了自己如今所處的環境。
一個字,暗,兩個字,昏暗。
卻是空無一人。
栯陽被滾到船體一面時,掙扎抓著找到了一樣兩個固定住她身體的東西,只是觸手有些微涼,如玉如水一般,因為太過昏暗,她也不知道自己抓到的是什麼,只想著到船頭去看看外面的情況,她估摸著外面是起了暴風雨,也不知道那個蠢貨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她一點一點的爬到了船頭,開啟了遮擋外界的簾子,沒有看到她後頭,被她抓到的那個地方,開始發著幽暗的綠光,在這昏暗的環境裡顯得特別的詭異。
栯陽幾乎一生出頭,就被外面的風雨打溼了頭髮,澆了一個透心涼,魚大強的感性越來越靠近了,就是船左搖右晃的越來越厲害,讓她看不清方向,總有一種下一刻就要翻進這無盡的大海之中的錯覺。
還好這隻船不管怎麼晃,哪怕一度已經呈九十度側面貼在了海面上,也不曾沉下去,或者直接翻掉,栯陽只要牢牢的抓住船沿,就不用擔心被甩下去。
外面暴風雨真的很大,天上的雷電咔咔響,彷彿又把這天地直接給劈穿,而遠方的海面上一直火光帶著電,估計就是天雷劈的,那場景就跟有人在渡劫似的。
栯陽焦急得向四面八方的張望過去,希望能夠看到那蠢貨到底在哪裡,可是註定她要失望了,這片煙波浩渺的大海上,無論波濤如何的洶湧,除了自己所在的這條船,在沒有見過其他任何東西,包括鯨魚之類的海生物,水草都沒有看到一根,栯陽趴在床沿上,低頭仔細看的時候才發現連海水都是黑色的,並不是普通的藍色,竟是一片千鳥不過一的死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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