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轍自然是問不出來原因的,為了能夠繼續待在這個他覺得還算自由的院子裡,只能按捺自己的好奇心,但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他聞著空氣裡那神奇的臭味,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著了魔一樣的拼命分析那個味道里的成分。
牽機草,暮雲花,苜蓿草,嗯嗯,怎麼這些主料組合起來像是煉製千機丹的?
止轍覺得自己的記憶還沒有出現什麼偏差,下品千機丹以其特有的毒性而出名,中品也是神效,上品基本看不到,極品就是傳說裡的東西,可是無論哪一樣都記得應該是味甘,絕對絕對不是這種臭味,而且他應該還加了其他的一些東西,導致其中還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青草香,可是又是哪幾種靈植共同產生的效果卻又分辨不出來,好難受。
止轍心裡就跟貓撓了一樣,作為一個自認可以和中品丹師拼一拼的丹藥師,竟然分辨不出來一個下品丹藥的成分,這個覺能睡得好才怪。
實在睡不著的止轍最後也不為難自己了,乾脆直接爬起來盤膝打坐,算了,既然睡不著,那就修煉吧,省的浪費時間。
止轍閉上了眼睛,沉浸的心法,只感覺今天的靈臺相當的清明,評論裡總要花費一些時間才能靜下來的心思,這會兒一下子就沉定了,只感覺周圍源源不斷的靈氣往他身體裡面鑽,畢竟那一直覺得臭的味道慢慢竟然化作了甘甜,一直通到了他的丹田,止轍有了一種一日千里的痛快感。
止轍這邊修煉且不說,真的睡不著的何止是他,魚大強跟栯陽兩個人也睡不著,一個撐著下巴,盤腿坐在床上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另一個正趴在床頭數他們的家當。
在思考接下來怎麼解決問題的自然是栯陽,那不停的數著自己家當,準備隨時跑路的當然是慫貨魚大強。
魚大強數了數,他們現在又有幾千晶石的家當了,主要是給放到小城鎮上他們又是富甲一方的存在了,他心滿意足地把倒在床上的晶石又一個一個的放回他的大金戒指裡。
栯陽皺著眉頭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或者說在思考如何在不引起他人懷疑的情況下,把那解決方案拿出來,可是連主城的丹藥師都不知道的救治法子,他們隨隨便便的拿出來再告訴人家說,這是我無意間撿到的,你說誰會信呢?就算他們可以做正人君子,不去追查這個法治哪裡來的,可是其他的有心人呢?無論如何,他們兩個現在都是弱勢群體,絕對不能夠成為別人的眼中釘。
但是如果他們不把這個救治法子拿出來,那個荀丹師說不定就真的會成為一個廢人了,聽著他對城主有恩,城主有十分在意這個朋友,而城主同時又可以說是他們夫妻兩個的知遇恩人,不僅給他們安穩的落腳處,還給他們每個月有工錢,這是哪裡都找不來的好心人啊。
如今他們明明有辦法,卻不去救城主的朋友,怎麼覺得就特別無情,特別冷血呢?
栯陽好頭疼啊。
可是在她頭疼的時候,旁邊那個蠢貨卻還在斤斤計較他的幾塊晶石,怎麼辦,氣的頭更疼了,這個蠢貨什麼時候才能夠一直保持正常的智商?
栯陽喊道:“夫君啊。”
“嗯?”魚大強頭也不回了還趴在那邊扒拉。
“你說咱們到底要不要救那個丹藥師呢?”
“嗯,隨便。”魚大強還在繼續扒拉,壓根就沒有認真聽她說話。
栯陽轉過頭道:“嗯,我覺得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萬一救得好救不好的,最後都賴著咱們怎麼辦?”
魚大強想也不想了點頭道:“嗯,行。”
栯陽又道:“可是不救他的話,感覺良心又不安,救了他,咱們還有大大的好處,雖然風險也很大,你說你想做哪個?”
魚大強有一搭沒一搭的回道:“嗯,隨你。”那邊嘴裡還在唸唸叨叨,怎麼感覺剛剛剛數的數目不大一樣。
栯陽“啪”一下拍在了床頭櫃上,嚇得魚大強一哆嗦,手裡好幾塊晶石給抖到地上去了。
栯陽怒道:“你到底在聽沒聽我講話?我現在在正正經經的跟你商量事情,而你卻還在巴拉那麼點玩意兒,你到底還想不想跟我過了?”
魚大強立馬坐直了身體,把手裡的其他晶石都扔到了後面,認真道:“不跟你過?那我跟誰過呢?難道你有了別的心思?”
魚大強那個懷疑的小眼神,簡直要把人給氣死。
栯陽忍不住踹了他屁股一腳,然後就找到被子裡拿被子捲了起來,道:“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了,你快要把我氣死了,我要先睡覺了,明天早上你要是做不出決定的話,我決定我就換一個夫君了。”
魚大強面無表情得盯著把自己捲成蠶寶寶的婆娘,心裡哼哼道,小娘們兒,你威脅誰呢?還想換個夫君,你咋不上天呢?不就是做個決定的事兒嗎?是多大的事兒啊,值得你這樣子,你看看,你看看,不愧就是個小娘們兒,一點點小破事,還要我個大老爺們兒做決定,給你點權利你都不會用,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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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大強欠揍的道:“輪到真做決定的時候就知道你男人或不可缺了?呵呵,算你識相,明兒都聽你男人的就是了。”
栯陽:。。。怎麼說的你好像已經做好了決定一樣。
栯陽拉開被子一道縫道:“你已經有決定了,說來我聽聽。”
魚大強能有什麼決定了?他完全就是為了自己的臉面生拉硬造的,要他說他是偏向於跑路的,可是這種話他能說出口嗎?在婆娘面前,他不要臉的嘛,可是你要讓他說出留下來冒風險,這種事兒他打心眼裡又不願意,所以在面對栯陽真誠追問的眼神時,特別大男子主義的昂著腦袋道:“嘖,你個小娘們話真多,都說了,明天聽你的男人的就是了,剛剛讓你做決定你不做,這會兒又來追著問,也就是我這麼縱容你反覆無常了。”
栯陽:。。。我怎麼就是是反覆無常了?我不就是兩個選擇讓你選?還有不就是做一個選擇嗎?你怎麼就像是要做成了一件豐功偉業一樣。
栯陽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隨你,大爺,您高興就好。”
栯陽說完就卷著被子,一直滾到了床內,死活不肯讓他進被窩,讓他自己一個人說另一個被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