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大強追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了其他鹿馬的蹤跡,而那群鹿馬所在地,是一片有荊棘叢的沙丘,地勢有些高低不平,此時現場是一片混亂。
魚大強停下來扒開面前的一叢荊棘,手上被割破了出了幾道傷口,他也不當回事的放在嘴裡舔了舔,繼續觀察敵情。
對於鹿馬的渴望讓他忘記了疼痛。
看清楚那幾頭鹿馬此時包圍著什麼,換了個角度再仔細看了一眼才發現,原來裡面睡了兩三個有些狼狽的人,那兩三個人都捂著肩膀,應該受了傷,正警惕的看著那五頭鹿馬上的人,而那些人正在唧唧歪歪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一直朝中間的人呼喝,看起來態度有些囂張。
直覺的,這五個人比剛剛那五個人要厲害些,不要問為什麼,好歹這麼些天,在東城的比武場也看過好些所謂的修者,栯陽也會給他普及知識,所以他還是能辨別出一些修為高低的。
像現在這些的,估摸修為得中階,太陽穴有些外突,手裡也拿上了比較好的法器。
就是他們如今騎著的鹿馬,質量也比剛剛好了幾個層次,黑色的犀角更加的銳利,打出來的噴嚏也更加響亮。
魚大強已經開始琢磨著這個怎麼著也要加點價,不然總感覺虧大發了。
卻不知道他早就虧大發了。
而場上中間那三個人是特意做了偽裝的,頭上都帶著一頂帷帽,身上的披風也十分的寬大,甚至臉上還帶著眼睛都不露出來的白色面罩,將他們整個人都給包圍的嚴嚴實實。
魚大強是懶得聽他們有什麼官司的。
他只看中了那些鹿馬,而且剛剛那些鹿馬已經打出了心得,他現在都已經不先想著怎麼搞定馬上那些人,而是直接對著鹿馬下手,主要因為剛剛那批人看到他就跑了,魚大強一直有自我膨脹心理,導致他認為這批人說不定也會一樣跟著跑。
而在他身後不遠處,是一路追隨他而來的之前那一群黑衣人,個個都跑的氣喘吁吁的,迅速躲在一個土丘之後,隱藏起來觀察,越看心裡越發覺得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尤其是黑衣人領頭的,自己好歹已經是一箇中階五層的修者,但是竟然跑不過一個普通人。
最可怕的是哪怕他,也不敢以自己還是血肉的身軀直接去攻打五頭中階的鹿馬,可是這個年輕人,他的速度快的可怕,面對那些鹿馬毫無畏懼。
只見他再次撿起了一截大腿粗的斷樹,如法炮製的再次衝上去。
黑衣人蒙面人:…我不知道該說他是楞頭青還是敬他是條漢子。
發出靈力失效又被攻擊的鹿馬:…我們的能力竟然失靈了,太可怕。
突然遭遇襲擊被摔下六碼的那些人:…誰?又是哪一方勢力來搶人了?
眼前突然一亮沒了包圍的內圈三個人:…簡直天助,只是看那蒙著面的神人,那身影為什麼那麼熟悉?
魚大強還是感覺氣血有些翻湧了,剛剛接收到的那些鹿馬發出的靈力,不知道因為太多一下子湧入身體太多還是自己跑的太快,胸口悶悶的感到不適。
不過咬咬牙還是穩下來了,想想搞定這些馬上就要有大幾千的晶石收入,完全可以把那個小院直接買下來,做一個能養活媳婦兒的大老爺們兒,他很是興奮。
樾家的那群人聚在一處,戒備得看著竟然敢襲擊鹿馬的陌生人?
剛剛他們也感覺到鹿馬是抬了蹄子伸了脖子攻擊的,卻最終什麼反抗都沒有被人一棍子敲暈,甚至最後還驚恐地發出了難聽的嘶喊聲,太可怕了。
第一次看到鹿馬敗得這麼慘,以前它們都多傲嬌啊,看不順眼的直接拿一個爪子就能踩死他,更甚至鹿馬一旦發怒,距離他百米之外就能被它攻擊的氣血爆破而亡。
可是今天彷彿就是待宰的羔羊。
樾稜領頭的應該修為最高,法器是一把三稜錐,指著魚大強,怒道:“豎子爾敢,到底是哪裡派來的人,為何不敢以真容示人?今日若不說出個道道來,我們樾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三個人中,一雙白衣白袍的領頭人捂著胸口,眼神複雜,沉默的看著像是根本不把樾家人放在眼裡的魚大強,對樾家那群人的質問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