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他話中有話,卻又不敢直接問他。他的實力強大到我無法企及的地步,萬一惹惱了他,我可是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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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發愣,卻忽聽身後傳來辛離絕望而痛苦的嘶喊聲,“啊——”隱忍了十八年的恨意在頃刻間迸發,我未及回頭,辛離手中的刀已經沒入吳銘心臟。他呻*吟一聲便徹底地消了音。
她終是下了手。
我搖搖頭,縱然我一向心軟,可吳銘這種人活著還真不如死了好。我在探知時看到了過往的一切。此人無惡不作,簡直是壞到了骨子裡,薄雲天與他相比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寬厚仁慈的典範。
我看了眼吳源,他一心一意地護著懷裡那盆花,對周遭的變故毫無反應。若他知道這個看似與他無關的故事其實跟他有莫大淵源,不知還能否冷眼旁觀。
不過既然辛離不告訴他,我更沒有告訴他讓他痛苦的道理。
這樣什麼都不知道、單純直率的他,若能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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燮涯站在臺階上,昂首看著雖被損毀卻依舊耀眼的離境閣,面上看不出情緒:“看來你們離開隱淵後的生活過得不錯,這離境閣比魔君的殿宇還要恢宏不少。”
“怎敢和魔君殿宇相提並論,不過徒有其表罷了。”辛離跪倒在地,眸中一片冷寂,“剛才之事多謝尊者成全,讓我得以手刃仇敵。屬下未得允許和水鏡私自離開隱淵自知有罪,今日任憑尊者處置絕無怨言。”
“你之過錯魔君自會裁定,本尊無權插手。”燮涯轉頭看她,“你這便隨我回魔介面見魔君罷。”
“是。”辛離低應一聲,起身隨燮涯往外走,然未走出幾步卻忽被吳源攔在身前:“閣主似乎還欠小生一個請求。”
辛離怔了怔,方開口道:“事已至此,當日之事我已無法做到。依當日所言,我便告訴你左憶綿下落……”
“不,”吳源卻出乎意料地拒絕了,“小生要求並非此事,而是請閣主帶小生去魔界!”
辛離面露詫異:“你為何要去魔界?”
“小生聽聞魔界有一物名為玄陰復靈水,可使得靈體不全之物復原。”他看向懷裡的紫菀,語帶悲切,“她為了救我身受重傷,我必須要救她,還望閣主成全!”
辛離面色十分複雜,像是失落,又像是解脫,看了他良久搖頭道:“此事我無法做主,”目光移到燮涯身上,“若尊者應允,我自然不會拒絕,但……”吳源見此轉而請求燮涯:“請尊者成全。”
“我與你素不相識,為何要幫你?”燮涯不為所動,繼續抬腳往前走。
我咬牙站到燮涯身前擋住他的去路,見他冷冷地看過來,有些不自在地抖了抖,卻依舊咬牙把話說完:“尊者,以我們之力要在十日內到達魔界並闖過魔界結界實屬痴心妄想。但紫菀我們非救不可,我知道您和我們非親非故,沒有理由幫我們。但是……”我從脖子上拿下月隱,以一種英勇就義的表情遞給他,“我拿此物來換,只求您帶我們進入魔界!”
“這月隱乃是上古寶物,又是你師父遺物,你卻為了這種小事就將它拱手相讓?”燮涯難以置信地看我,我知道在他眼裡我必然與傻子無異,卻仍固執地搖頭道,“這並非小事,紫菀如同我親生妹妹,我明知有法子救她,怎能見死不救?月隱再珍貴也不過是一塊玉石,再說,師父在世時嗜花草如命,若他知曉此事,定然不會怪我。”
他看了我良久,伸手將月隱推了回來,雲淡風輕道:“本尊說過不會奪人所好,月隱你自己留著罷。我可以幫你,但你需應承我一事以作交換,如何?”
我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好說話,一時喜不自勝,連連點頭:“尊者有何吩咐,我自當力而為。”
“我見你有讀心之能,你便幫我讀一魔族之心,如何?”
我本以為讀心是我最為擅長之術,他這要求對我來說簡直是舉手之勞,毫不費力,有種撿了大便宜之感,忙不迭地點頭:“好,一言為定!”而在我知道他要我讀的是誰的心後,我簡直欲哭無淚。
因為他要我讀的是魔君君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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