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腹誹道,這都是誰害的?你不招惹那狐狸,我會成這樣子嗎?之前見他時因為怕他懷疑所以使了個障眼法遮住,這幾日*他反正沒來,我也懶得浪費法力遮掩,剛好司北昨天不小心拿勺子燙到我的脖子,就順勢拿布條綁了一下。
誰知道昨天剛綁完,今天他就出現了,我真是流年不利。
“本少爺昨兒新得了一匹馬,想要出去遛遛。你不是說我限制你出府的自由嗎?那我便給你自由,來,給本少爺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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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語望蒼天,馬伕就馬伕唄,還美其名曰帶我出府,給我自由。心中有種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之感。我就不明白了,府內下人那麼多,他怎麼就獨獨喜歡折磨我呢?就因為我進府目的不純?還是因為我長得醜?
默默接過他遞來的韁繩,卻沒想到他那匹馬跟他一般欺軟怕硬、以貌取人,直接頭一扭無視了我的存在。我惡狠狠地盯著那匹馬,那匹馬根本不屑和我對視。我一時好勝心起和那匹馬較上了勁,扯了半天,它不耐煩地一揚馬蹄給了我一腳,我很沒面子地趴在了地上。
司浩淼和府內下人們笑得前俯後仰,一個個捂著肚子直不起腰來。
我終是覺得我這個妖怪當得太失敗了,連一匹馬都敢堂而皇之地欺負我。
手中一使勁終於拖住了韁繩,將馬頭扯過來,和它大眼對小眼半響,它一口鼻息噴在我臉上,那股略帶著腥臭的熱氣險些把我燻暈過去,我和這匹馬的較量再次以失敗告北。
好不容易那匹馬終於肯聽話了,我一身本來就看不出顏色的衣服就更加看不出顏色了,在司浩淼一通指揮下將馬牽出了府門。
大街上人來人往,看到我這幅模樣含蓄一點的會揹著我笑,奔放一點的直接指著我不給面子地狂笑出聲,而馬上那個白衣飄飄的少年則成了供所有人瞻仰膜拜的物件,他笑得道貌岸然,一副偽君子模樣。
我默默牽著馬,努力將自己隱形,卻在走出府門沒多久宣告失敗。於是,我更加深感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
我抬頭看著擋在自己身前容貌俊朗、仙風道骨、身著黑白兩色道袍的男子,深深覺得茫然無比,因為我不認識他。我挪一步,他擋一步,似乎能夠洞察我的行為似的,每一步都擋得恰合適宜,距我一步之遙。要不是他笑得溫和良善,我簡直以為他是故意來找茬的。如實幾番後,我終是無可奈何地抬眼看他道:“請問道長有何貴幹?”
那人拂了拂衣袍,俯首抱拳,一派飄然脫塵的氣度,笑容更如一道清風拂過,令人身心都舒暢無比:“姑娘不記得我了?”
我雖然對他一身仙風道骨的模樣十分崇拜,然而心內卻依舊茫然:“我認識你嗎?”這麼一個神仙般的人物,我怎麼會見過卻不記得?
“青雲觀,陸子夷,狐妖……姑娘可有印象了?”那人不屈不撓地繼續自我介紹,妄圖喚回我的記憶。而我也終於在他的描述下恍然大悟,原來他就是那個從狐妖手中救了我的青雲觀弟子——陸、子、夷!
不能怪本小妖記性差,那夜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我只能看見他兩隻亮晶晶的眼睛以及那把明晃晃的劍。而今天他那把劍又沒出鞘,我再過目不忘,也沒辦法記住一個只認得眼睛的人啊?不過他記性和目力真好,那麼黑,他都能記住我長什麼樣,著實不易。
可雖然他救了我,我卻著實不太想見他。月隱雖能遮掩妖氣,卻終究是治標不治本啊,萬一它失效了,我豈不是要被他給除了?我十分不情願、皮笑肉不笑地同他打招呼道:“陸道長,別來無恙,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多虧姑娘那日直言相告,我才能順利找到那狐妖藏身之處。雖然沒能抓住它,卻也毀了它半身修為。”陸子夷微微一笑,一雙夜裡看來就極為明亮的眸子白日裡看來簡直能用璀璨來形容了,再配上他那純良溫和的笑容,簡直能夠晃花人眼。而身邊各種各樣的驚呼聲也此起彼伏,再加上本就有個萬人迷司浩淼,這裡簡直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點。
我笑得極為勉強:“道長不必客氣,能為道長除妖獻一份綿薄之力,實乃小女子之榮幸。”嘴上客氣,心裡卻不住唸叨,千萬別發現我是妖怪啊,你快走吧,走吧~~
他自然聽不到我的心聲,更不會離開,不過他再次開口卻不是對著我,而是我身後馬上的司浩淼。那目光依舊柔和如水,臉上的笑意卻淡了,他說:“司大少爺,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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