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明明是救了他,不知為何他這麼問我反而有些心虛,條件反射般地否認道,“我去你房內幹嘛?吃飽了撐的啊?”
“我房內的楠木凳被人莫名其妙摔爛一地,我問過府內所有下人,他們都不知情。在你來之前,府內從未發生過這種事。而且我聽小北說你今晨很早便出了門?你去了何處?又做了些什麼?”
我終於想起被我遺忘的事情是什麼了——那隻被狐妖打碎的凳子,我竟忘記要收拾殘局!我努力裝出不知情的模樣,懵懂道:“我不過是此前睡了太久,今早醒來後再也睡不著,便出去走走罷了。你不准我出府門,難道出柴房你也要限制?”
“哦?是嗎?”他絲毫不為我的言語所動,臉上的表情依舊冰冷如霜,“可有人能夠證明?”
他到底是怎麼了?被狐妖吸了精氣之後性子突變?我撇撇嘴巴:“大清早有誰會看到?”
“也就是沒有人能夠證明你去了何處,做了什麼?”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圖,卻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
“所以本少爺有權懷疑你入我房內意圖不軌,卻不知何故被人阻攔,這才沒有得手?”他話說到這裡,我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懷疑我闖入他房裡,想要偷什麼東西或者對他做什麼事?
這是他發明的新的折磨方式嗎?他不折磨我心裡就不舒坦的心理我已經習以為常,反正左右躲不過,於是懶懶道:“司大少爺,有什麼吩咐您直說便是,何必編造個罪名給我?”
“本少爺現在沒什麼興致折磨你,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你為何要進我房內?又想做些什麼?”
他這幅模樣不像開玩笑……莫非,他是認真的?可為什麼……我直了直身子,緊盯著他的眼睛,妄圖從中看出一些玩笑的意味,可他在我審視的目光下,神色依舊不改。
原來,他真的是在懷疑我。
之前他怎麼折騰我,我都只會覺得氣憤,可今天不知怎麼的,竟莫名覺得委屈:“司大少爺,我對你以及你房內的所有物品都沒有半分興趣,請不要強加罪名給我好嗎?”救了他還要被冤枉,真是好心當成了驢肝肺,這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
“你覺得我冤枉了你是嗎?那好,請拿出證據來證明你的清白!”他咄咄逼人,目光夾雜著懷疑和不屑,我七竅生煙,卻無力辯駁。
我知道就算我現在說出實情,他也不會相信,而且我進入他房內是事實,我哪來的證據證明自己的無辜?我深吸口氣道:“我沒有證據。不過,既然你懷疑我,請問你的證據又在哪裡?有誰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你又怎麼證明我意圖不軌?”
“的確沒有人親眼所見。不過司府內一貫種植玫瑰和牡丹,府內婢女用的也大多是這兩種花做的胭脂水粉。全府上下,只有你一人身上是荼蘼花香,你若沒到過我房內,又該如何解釋這香味會出現在我房內?”
“我……”我哽住了,這荼蘼花香是我原形所有,香味和我融為一體,我早就習以為常。而我這幾百年來未曾和外人打過交道,沒人提起,我自然完全忘記了還有這回事,此刻只能睜眼說瞎話道,“也許是外面的人呢?世上又不是隻有我一人用這荼蘼花香味的胭脂水粉。”
“我的確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不過這並不代表你就可以洗脫嫌疑。如今想來,當初你千方百計要跟我回府便在打這個主意?”
我翻了個白眼:“誰千方百計要跟你回府了?明明是你自己要帶我回府的,不要歪曲事實好嗎?”
他反問:“是否是我強逼或你自願,你心裡該比我更清楚吧?”
“我……”我忽然有些詞窮,他說的沒錯,我的確是自願,也確是抱著不純的目的跟他進府,被懷疑也是理所應當,可為什麼,我還是覺得憋屈?
“既然話說到這裡,我就說得更明白些。我雖讓你進了府門,並不代表我就會任你妄為。我生平最討厭有人未經我允許進我房內,何況,你又是個再卑賤不過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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