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寒走上高臺,從主持人的手裡接過話筒。
眾人見江寒有話要說,會場逐漸安靜下來。
“很感謝大家能在百忙之中參加我的婚禮,但我現在要告訴大家,這婚,不結了!”
“酒宴照常開席,僅限於男方親戚。”
一石激起千層浪,會場內數百人議論紛紛。
和男方親戚的感慨詫異不同,女方親戚的臉上充滿了喜悅。
“江家祖祖輩輩都是鄉巴佬,骨子裡就是低賤的基因,這婚不結了也好。”
“別忘了江家還有個李淑芬,每年花十幾萬都治不好她的病,到時候家裡的積蓄用光了,肯定會厚著臉皮向王家要錢。”
“是啊,還好玲玲在這麼關鍵的時刻醒悟了,要不結婚以後有的是罪受。”
女方親戚咄咄逼人,每句話都充滿了侮辱意味。
沒等江寒反駁,男方親戚都聽不下去了,義憤填膺的駁斥他們。
雙方親戚吵的面紅耳赤,場面十分混亂。
這時,王玲的母親王珍站了出來,冷笑道:“呵,一個種了半輩子的田的土鱉,一個得了絕症的拖油瓶,一個二十多歲一事無成的廢物。”
“還僅限於男方親戚,聽你這意思是要把我們從酒店轟出去唄?”
王家只有王珍、王玲、王志三人。
除了王志外強中乾,母女倆性格一模一樣。
高傲,骨子裡充滿了優越感,從未真正給予過王家尊重。
江寒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是又怎麼樣?”
“席是我訂的,錢是我付的,喜福來大酒店的主管還是我高中同學。”
“要滾也是你們這些泥腿子滾,懂嗎?”
王珍昂著頭,鼻子快要翹到天上。
一口一個鄉巴佬,一口一個泥腿子。
字字句句都充滿了輕蔑和汙衊。
不僅是江寒一家人,所有男方親戚的怒火都被點燃。
“訂席的錢明明是我們家出的。”
李淑芬身體虛弱,臉色蒼白。
儘管她據理力爭,略帶沙啞的嗓音也沒有多少威懾力。
“錢的確是你們家的,但付錢給酒店的是我,主管又是我的高中同學,我想把你們這群泥腿子轟出去,還不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