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進見宋輕雨不語,還以為是她動容了,於是繼續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到時候咱們一起回城。”
宋輕雨簡直就要氣笑了,她可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前世的仇她本來也沒想著報,可仇人非要恬不知恥的貼過來,那就怨不得她辣手摧花了。
“周文進,你也太噁心了吧,你來勾搭有夫之婦,你在村裡面的那些小迷妹們知道嗎?”
周文進說白了就是個文弱書生,見不能挑手不能提,在地裡幹活工分都是掙的最少那個,他能在花田村混得如魚得水,完全就是依仗著一副還算看得過去的臉蛋。
村子裡幾乎都是國字臉的漢子,而周文進五官柔和精緻,身形消瘦,面板也比干農活的莊稼漢白皙,花言巧語又是一套一套的,自然是惹姑娘喜歡。
“小雨,你不是不知道我周某人的心裡一直都是你,即使你結婚了也沒關係,只要你願意……”
“啊呸!你可別噁心我了,還有別喊我小雨,別人以為我們多親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宋輕雨自然明白周文進這番說辭是個什麼意思。
她嫁了人,不管周文進幹了什麼都不用負責任,正和他的意了。
前世便是如此,宋輕雨一個有夫之婦成天和男人廝混在一起,即使他們清清白白,也免不了會被村裡的人戳脊梁骨,給她安上一個放蕩的罪名。
真千金白吟秋在花田村生活的時候就認識了周文進,而周文進來誆騙宋輕雨也全都是受白吟秋的指使,即使她已經被白父白母送回花田村,白吟秋也不願意讓她的日子好過,想方設法地敗壞她的名聲。
甚至……前世她的逝去也全然是周文進和白吟秋的手筆,白吟秋將她騙到荒山野嶺想要徹底毀了她的清白,她誓死不從才滾下山崖。
宋輕雨委實不想看到這張令她生厭的臉,正想給他來一腳的時候,一到黑影從自己的身後竄出來,徑直朝著周文進的右臉來了一拳。
周文進頓時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顫顫巍巍地起來時只覺得嘴裡一陣血腥味兒,緊接著吐出一顆牙來。
可他是個慫包,完全不敢有一點反抗的意思,只能蜷縮在地上,盼望著這位閻王爺能趕緊離開。
宋輕雨直愣愣地看著段齊焱,“焱哥。”
他遠遠地瞧見了周文進和宋輕雨說話,他知道他們從前好過,若不是宋輕雨落水,他都沒有接近她的機會。
可是他還是生氣。
怒火中燒。
沒有一個男人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老婆和舊情人敘舊。
可如果是宋輕雨對周文進還餘情未了,那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捏緊拳頭,小臂上的青筋繃起,他在極力壓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他害怕會一不小心對宋輕雨說出些重話。
宋輕雨輕輕撫上段齊焱的手,“疼不疼啊?”
段齊焱有一秒鐘地愣神,他的老婆這是在關心自己嗎?頃刻間,所有的偽裝崩塌,他搖了搖頭,“不疼。”
宋輕雨見狀直接往段齊焱的懷裡鑽去,小聲地啜泣起來。
段齊焱雙手僵硬的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放,只是那一顆冷峻的心漸漸軟化,十分不自然地說著:“哭啥?我又沒打你。”
難道是在心疼這個人模狗樣的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