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光掃到仙妘贇以後,更是隨即推掉了身前小老頭拍在自己身上的雙手,從僕人與老頭的包圍圈中快步走了出去,直向那仙妘贇的方向!
一邊走著,他一邊一臉急切的出言詢問道:“你沒事嗎?為什麼可以就這樣直接站起來了?”
話一說完,他便也是已然去到對方前邊,自然而然地伸出雙手以後卻是不敢再有下一步動作,深怕干預到了原本此時應該處在重度虛弱期的仙妘贇的身體狀況。
何況,此時倆人身上的衣物都還染上了一層濃濃血水,看起來是那樣的令人觸目驚心。
由此,他更是不敢隨意出手。
緊接著,又是見他似是突的想到了些什麼,猛然一個回頭面向小老頭的同時,再一次急切的出言詢問道:“我們是昏睡過去了多久?”
見袁立這麼問,小老頭倒是笑了,因為他知道袁立是以為他們兩人已然在昏睡中度過了虛弱期。
隨即,出言回覆道:“你們沒有昏睡過多久,甚至可能可以說是根本就沒有昏睡過。
畢竟你們本身在衝脈過程裡就從頭到尾沒有發出過任何聲音。
然後衝脈完畢,一開啟鐘鼓房,準備把你們抬下去的時候,你們又都這樣接連醒了過來。
你自己說,你們昏睡過了多久?”
說道最後,小老頭還喜笑顏開的顧自補了一句:“可真是奇了怪了!”
袁立:“怎麼可能?你當真沒有誆騙於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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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上突的浮現起了警惕與懷疑,像極了一隻受了驚的獵物。
見他如此表現,那小老頭臉上的嬉笑可是絲毫不減半分,言說道:“嘿嘿,小子。
一開始我也不信,但是直到你現在也醒了過來,還表現的這麼滑稽,我就真信了——你們確實是萬千人中連在一起的特例。
而且,與其在這裡問我,你們兩個幹嘛不出去走上一遭?那問題不就直接一目瞭然了嗎?
我又不攔你們,絕了!”
聞言,那袁立臉上的警惕與狐疑仍舊不減半分,接下去,則是見他回身抱起了仙妘贇,對方亦是毫不抗拒,躺倒在他懷裡。
爾後,倆人便是這樣自顧自地走出了鐘鼓房,直下樓去。
身後的僕從見狀,亦是收斂起了臉色,緘口不言地跟上他們。
緊接著,便是這樣獨留下小老頭一人待在這裡思量起了什麼些來。
往後,幾名僕從只是聽到那前頭袁立冷冰冰的一句命令以後,便是見到對方抱著仙妘贇顧自跑了出去:“你們自己先回去吧,不用管我們。”
很快,便是見到倆人消失在了夜幕之裡,亦是他們的視線之中。
奔躍在寒冷的樓層與屋脊之間,向下看去,盡是與先前一成不變的風景與事物。
燈火雖沒有像暴亂之前一樣映亮整個城鎮乃至於上方的天空,卻也已經恢復了不少模樣。
唯獨生氣明顯的少了許多,彷彿獨剩下孤零零的燈火於寒風之中搖搖欲墜。
很明顯,那場暴亂,在短短的一天之內便帶走了許多的人,帶來了許多或將長留許久的酸楚與苦難。
其中,極大一部分的人死在屠殺之中,再在這其中,一半是在反抗中戰死的,一半是單被屠殺所抹去的。
一小部分的人,死在了末日前的欲樂至死之魔爪之下,或死於只敢將屠刀揮於弱小存在的癲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