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草屋的正前方,面向那下方城鎮的山頂邊緣,那裡有著一棵枝繁葉茂的不知名樹。
樹木下方,那裡坐有一襲純白錦衣之人。
此人面容俊朗,英俊還帶有幾分俏麗的眉宇之中——遊蕩著盡是深藏意氣的平和。
她的胸部微微隆起,雖然這並不明顯,但還是多少可以使人認得出來。
不像那血修一樣,胸前沒有一絲一毫的起與伏,如若不是她生得一張那般絕美的女兒臉……
即便是常常與她相互依偎的墳喰,怕是都會將她認做一名男性。
說回這端坐樹下的俊俏女子,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不曾顯露出過絲毫異樣,卻還是能夠使人莫名的感知到——她此時的情緒並不良好。
似是為了印證些什麼,她的側面,那條連線著山頭與山腳的石鑿小徑裡,由遠及近的傳來人聲。
待到嚮往於此的一眾來客走出小徑,站至此處平頂,與之同行的,是一句不知出自何人之口的怪語:“鏡鴻尊者可真是威風不小啊,明知道我們這一眾人已經來到此處,卻還是在自顧自的觀風賞景,全然不受外界干擾。
這般的心性與定力,著實真是叫人佩服!”
這道人聲並不洪大,卻是全然不受那背面瀑布的滾滾震音之影響,清晰,也並不刺耳的傳到了場上每一個人的耳中。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歿天鏡鴻從石椅上站了起來,她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舉止間,透露出一種胸有成竹的意氣風發。
她的身形很是頎長,與那血修相差無幾。
在場的人們,最為身高的來客也不過是與她平行相視,其他的,大多是低了半頭,甚至是明顯的低了她一頭。
看著她那自信而又端莊的面容舉止,人們不由得自慚形穢,更有甚者——莫名的感受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壓。
感知到這一點後,其中——某些人的心中開始難以自制的生出與那“嫉妒”相互交織而起的種種邪念……
“這就是鏡鴻尊者嗎?
都說她為人低調,不喜繁華,方才來到這早已被壓榨一空,沒了什麼油水可撈的北部邊境。
今日一見,竟是當真如此。
這般高潔的風骨,也不可能是模仿出來的了吧!”
“是啊是啊,而且,這鏡鴻尊者不僅為人清廉正直,實力強勁到足以賦予這北部邊境整片平安。
傳說她的學歷,更是那學究天人的“官上”級別!
今日得見真容,真是三生有幸!不枉這一遭跋山涉水的辛苦啊!”
學位級別的劃分:學士——最為基礎的邊緣人,身處這裡的,大多是為零至十二歲的幼童。
他們將要學習的,僅僅是用於日常生活的邏輯與演算法。
學者——開始越過凡塵俗事,邁出“觀望世間全貌,探求支起整個世間之內在邏輯”的第一小步。
事實上上,這一小步真的很小很小,要是真說起來,也不過是另一介面的邊緣人。
身處這裡的人,大多是為十三至十七歲的青年男女。
浪士——到了這裡,大部分人便會迷失於知識的海洋。
又或者,他們將會因為各種原因,不得不面臨著兩種選擇,他們會糾結……
糾結於是要堅持著繼續探求渺無邊際的學識大海;還是浪子回頭,憑藉著自己的不凡學力,創一番事業,安自己小家。
到了這裡,便再沒有明顯的年齡劃分。
學海無涯,容得了萬億學子,在這其中,可以有嶄露頭角的青年學子,也會有百戰不殆的中老年學將。
他們的共同目標,便是找尋,或是自造一塊屬於自己的島嶼,與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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