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屋內的老者大驚失色,當即準備將房門關起,可他的動作才剛剛起手……
就見他似是想到了什麼,不再多作表情與動態,反倒轉為了一臉的淡然之色,爾後,更是將那房門大開。
在這之後,就見他緩緩地朝著房門外的袁立走了出去。
見此情形,那袁立當即也是快步地向他走了過來。
待他們二人都去到了對方的近前,就見那白髮蒼蒼的老者:突地傴傻著哀求道:“袁大公子啊……
您啊……就放了我們一家老小吧!
我家孫女,現在已經因為您那一次的行徑神志不清了。
也是在您上一次來的時候,她爹,也就是我這把老骨頭的犬子……
他的腳骨……也被您給打斷了,現在……也還在臥床不起,屎尿都得我來照顧。
現在,一家老小都指望我來照料,為了能夠照顧家裡的人,又不耽擱養家餬口。
我只能去找些能搬來家裡做的小零工,靠著每月一貫錢的收入勉強度日。
當初,為了給犬子治療腳傷,甚至還欠下了十七貫錢的外債,拖延至今,一分未還。
不是想要賴賬,而是真的還不起,一分的閒錢都抽不出來啊!
您看,我們一家都這麼慘了,您就高抬貴手,放了我們吧!我給您跪下了!我給您跪下……”
正說著,袁立面前的這位老者竟然真的作出了這個動態,可那袁立,卻是一洗以往的種種劣氣。
只見他:當即將手中的布袋扔在了一邊的地面上,轉而操起兩手前去彎腰攙扶起老者,用這種方式,使得他無法下跪。
也是在他這麼做的同時,他發聲道:“老人家,您先起來說話。”
可那老者完全沒有聽進袁立的這麼一番話,仍在以一道哭腔含糊不清的哀求著:“我給您跪下了啊……”
見此情形,袁立沒轍了,只能是這樣一動不動的攙扶著這名老者。
直到老者的哀求聲開始逐漸的衰弱了下去,他才再次咬字清晰的發話道:“老人家,您誤會了。
而且,您能先起來說話嗎?”
這一次,老者聽進了這麼一席話,很快,他便不再哀號,從袁立的懷中站了起來。
爾後,更是抹了把眼淚,才恢復了那以往的神態,接著,低聲禮道:“敢問,袁大公子是因何而來呢?”
袁立沒有即刻答話,而是先去撿起了那個靜置在一邊,裝的鼓鼓囊囊的布袋。
在這之後,才來到了老者的身前,將手中布袋強塞進老者手中的同時,淡淡說道:“我這次來……
原本是想當面給那名被我侵害過的姑娘,和那個被我下令打斷左腿的人……也就是她的生父,賠禮道歉的。
可是既然她已經神志不清了,我也就不再去見她,免得她再次遭受刺激。
雖然歉意是無法向她表達了,但是禮品,你可以替他們二人代收。
這裡是三十貫錢,原本是想直接給你們拿兩錠銀元寶的,但是想到你們後面還得去錢莊換成零的……
就乾脆直接裝來了一袋零錢,親自來提給你們了,收下吧,我們袁家也不缺這點錢。”
事實上,老者都還沒有絲毫的推脫,他甚至沒有作出任何的表現,他只是……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見此情形,袁立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只是仍在自顧自的說著:“我還給你們安排來了我們袁家的兩名護衛。
往後,他們會來照顧你們一家,現在,就等他們來了,我再叫他們把身上的制服換下來,免得那姑娘受到刺激。
您也別把‘我來過這裡’,還有這兩名袁家護衛是袁家之人的實情跟他們有所提及。
就說……是來自社會上的好心人對你們的無償幫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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