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常人中了這一招,必然會就此為止,但紅衣女子,自然不是常人。
無父無母又身居亂世的她,早在七歲時,便被打磨出了一道絲毫不亞於成年人的心智。
光是為了更好地存活下去,她就不得不強行打通自己體內的蘊脈,在這窅冥之中提起一切所能調動的力量去爭取屬於她的一席之地。
更不要說在這其中,曾將她折磨的遍體鱗傷的艱辛酸苦與狡詐的人情世故,讓她收穫了一筆怎樣的人生經驗。
那些曾將她一次次打入人生低谷的設局,她也早已銘刻在心,並時刻提醒著自己不要再犯。
區區毒攻,不過是這艱辛的攀登路上,一粒不入她眼的塵埃罷了。
為什麼會這麼說?當然是因為,在她的世界觀裡,這種只配待在汙濁裡的陰險手段根本就不在她所忌憚的範圍之內!
只見,紅衣女子那搖搖晃晃的身姿眼看就要失去控制,朝著這地面上躺倒了下去。
見此情形,兩名男子那臉上的笑容更是顯得張揚燦爛了起來。
被擊倒在地的男子抹了抹嘴邊的死血,顫顫巍巍地從地面上站了起來,不遠處的瘦小男子也是如此。
場上,只有那個一臉糾結,心情複雜的青年,從頭至尾除了走出了兩步外,就再沒有任何的動作或言語。
一切的一切彷彿都已經註定,一想到接下來可以享用紅衣女子此等美色,兩名男子的心中便均是升起了興奮的情緒以及難以抑制的身體欲 望。
被這兩種情緒衝昏了頭腦,失去了理智的他們,甚至都沒注意到:紅衣女子原本那搖搖晃晃的站姿,此刻早已消失不見,而是恢復成了以往那筆挺的身姿。
她那身後的高大男子張開雙臂向著身前的紅衣女子靠攏了過去,意欲從後方將其抱住,攬入懷中。
“次啦……”
“唉?”
只見:一道黑色的虛影在紅衣女子與身後的男子之間飛速地掠過後便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
幾乎是與黑影消失後的同一時間,只聽一道清晰可聞的撕裂聲響起,紅衣女子的身後,那男子的頭顱便被直接切了下來。
緊接著,男子的頭顱也是順著切割的力道徑直朝右邊飛了出去。
在飛出去的同時,頭顱的口中似乎還發出了一道充滿疑惑的聲音。
說來話長,實則上述的這整個過程,幾乎都只是在一瞬之間發生的。
身後的男子落得了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之後,他的身體也是很快地癱倒了下去。
脖頸處的切口噴發出的鮮血很快就染紅了紅衣女子腳下的地面,而且看這出血量,還大有在此處生出一片血泊之勢。
而在黑影出現,到無頭屍體癱倒在地的這整個過程中,紅衣女子都只是保持著一個筆挺的站姿,眼神冷冷的看著前方的瘦小男子。
此刻,她那白淨細緻的頸項上,現出了一道純黑色的“項圈”,額頭上,也是隱約可見地現出了幾片黑色鱗片,眼中的紅色雙瞳,更是放出了絲絲血光。
瘦小男子雖然滿心慾望,但也並不意味著他就真的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剛剛發生的一幕以及此刻紅衣女子的異狀,同樣映入了他的眼簾之中。
對於眼前的此等景象,瘦小男子的第一反應只有不知所措,臉上的笑容也是戛然而止。
但,生物對強大、未知事物的恐懼,以及對求生的慾望還是很快的將他拉回了現實。
瘦小男子很快反應了過來,並且深知:自己絕不可能是眼前這個怪物的對手。
當即猛地一個轉身,提起了全身的力氣與蘊力朝著後方慌不擇路的極速奔逃了開來。
但是紅衣女子顯然同樣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這次,沒有華麗驚豔的動作和光芒。
紅衣女子只是猛地彈跳上了高空,緊接著,朝著不遠處那正在奮力逃亡的男子砸了下去。
即便他已經竭盡了全力去極速奔逃,但是仍舊沒能在紅衣女子的面前佔到任何的便宜與優勢。
紅衣女子不出意外地砸中了那身形瘦小的男子,並且他完全沒能抗下這聲勢浩大的一擊,當場爆體而亡了。
而他的屍塊,則是跟著這周邊的落葉在紅衣女子這強大的攻勢所捲起的氣浪下朝著周邊七零八落的飛了出去。
此刻的戰場上,除了紅衣女子之外,唯一的倖存者,就只剩下那個一直沒有任何作為的青年了。
此時的青年,已經被此等血腥的場面嚇得癱坐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