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上了許多年班的地方,吳晟益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雖然為了拍攝電影重新搞了裝修,還設定了很多不知所謂的架子跟照明,但原本的格局是沒有變的,他輕輕鬆鬆就摸到了洗手間的外面。
“呼,真走運。”人多固然可以把自己隱藏在人群裡,可要溜進女洗手間卻也更加容易被發現,吳晟益本來還很擔心來著,可上樓之後卻發現很片場裡的人幾乎都圍聚在兩張長桌前,似乎是在領咖啡和小零食。
權恩菲不是因為做造型選衣服而晚了,她是特意選了下午四點多鐘過來的,就是為了給吳晟益創造有利條件。別人拿了咖啡三五成群地聊天,她卻站在一個隱秘的角落裡盯著那條走廊,身材嬌小的她完美地隱藏在了人牆的後面。
“怎麼一直在看時間,待會兒有事?”權國家作為前輩和姐姐,主動過來跟權恩菲搭話,除了白冬給的附帶好感度之外,還因為她們是本家,隸屬於同一個宗族會的。
“不是,在等電話。”權恩菲回到。
“白冬?”現在權恩菲已經處於半隱退狀態了,除了還保留著藝人籍之外跟素人差不多,平時完全沒有什麼可忙的了,所以權國家才會理所當然地這麼覺得。
“確實,他下午有事出去了,也不知道事情有沒有辦完,要是結束得早可以過來的。”權恩菲一隻手就能把吳晟益捶進牆裡,扣都扣不下來的那種,但讓她完美地把自己摘出來不沾因果,就做不到了,光在這裡盯了一會兒梢她就感覺自己cup過熱了。
“女人別光盯著男人,得有自己的生活才能綁住他。”權國家搖了搖頭,在她看來這本家的小妹妹對某人過於依賴了,來這裡探班才站了一會兒就像是小孩要找大人似的,東張西望坐立不安。
“我跟他不是您想的那種關係。”權恩菲擺了擺手,她這狀態完全是因為有事情要做,剛要再解釋兩句就看到了人群中畏畏縮縮的吳晟益。
這老小子雖然沒有片場的工作證,而且也是個生面孔,但他穿的一身行頭價格不菲,所以並沒有人上去盤問他,估計是把他當成哪家經紀公司的管理人員了。他快步走向了走廊的盡頭,裝作要去洗手間的樣子,快要進門的時候拿出了手機,好像是忽然來了簡訊要檢視的模樣。
五點鐘天色已經開始黑了,因為採光和燈光的問題,走廊這邊有些昏暗。雖然剛才已經觀察了很長時間基本確定女洗手間裡沒人,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裡面有人上大的一直沒出來怎麼辦?到時候他的表演就有用了,可以說自己是看手機入神了推錯門,不至於顯得太突兀。
吱呀一聲,老舊的合頁在開門的過程中發出難聽的聲音,吳晟益看著洗手間裡熟悉的場景有些心理發毛,以前他在這裡面幹過不少壞事,今天故地重遊難免有些害怕。
害怕也不妨礙他手中的動作飛快,掏出預先用保鮮袋裝起來的大米和紅豆,倒進了一次性紙杯裡,用一把桃木簪子穿過符紙插進了大米和紅豆的混合物裡面,“謹請……”
吳晟益早上拿了神婆給的咒語之後,就一直在背沒有停過,此時不說倒背如流那也是滾瓜爛熟的,可他剛起了個頭就感覺脖子被一把大手掐住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吳晟益之前不是不怕,只是兇狠的滅口情緒佔了上風,現在發現準備的手段可能沒用時,他的心態頓時崩潰了。這咒語是請三太子降下神力加持的,現在請不來三太子他自己哪裡是鬼的對手。
“我,可等你……好久。”女鬼一直守在這裡,除了不希望再有女人受害之外,還希望再次見到這個人渣,把自己受到的苦難全都加倍報復回去,公司倒閉員工散夥,她還以為再也見不到這混蛋了,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送上門來了。
她當然不會認為吳晟益是突發奇想來玩玩的,一定是上次跟她談條件的人兌現了諾言,現在別的她都不在意了,唯一在意的就是該怎麼折磨吳晟益這個惡棍。
“不好意思啊姐,我去個洗手間,”權恩菲向權國家告罪,快步走向了洗手間的方向,她看吳晟益並沒有從裡面出來,就知道事情應該是穩了。根據白冬的判斷,衛生間裡那個地縛靈實力不算強大,但對付一個普通人完全不在話下。
洗手間裡的燈光忽明忽暗,但在權恩菲踏入進去的一瞬間又恢復正常了,那女鬼也是看人的,見進來的是個女人就沒現身。此時吳晟益已經躺在地上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身上沒有一點外傷,但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而且雙眼的瞳孔已經有些渙散了,顯然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我是來幫你的,上次跟你談過條件的那個男人是我的同夥,不對,是我的同伴。”權恩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該做什麼該怎麼做白冬之前已經跟她交代得很清楚了,現在只要按部就班便沒事了。
洗手池上的一次性紙杯連同裡面的大米與紅豆,她裝進了準備好的塑膠袋裡,然後塞進了自己的手包,桃木簪子也是一樣收起來,而符紙則被她撕碎了衝進馬桶裡。做完這一切之後她驚叫了起來,“啊,有色狼啊,快來人救命啊……”
“別過來,你這個流氓!”權恩菲敢這麼大聲呼救,不怕有人立刻推門進來,是因為她透過外面的溫度感知到近距離內沒有人活動的跡象,即便喊了也要過一會兒才會有人過來。
一邊叫嚷,她一邊將吳晟益拎了起來,開啟洗手間的窗戶直接將人扔了下去。這是建造於幾十年前的老辦公樓,不是現代的玻璃幕牆辦公樓,窗戶用的還是老式的格柵窗,開啟後完全可以容一個成人透過,還剩一口氣的吳晟益頭衝下砸在了一樓的水泥地上,當場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聽到這邊的動靜,很快就有人趕了過來。
“有個色狼躲在隔間裡偷窺被我發現了,他好像要爬窗戶逃走,可是掉下去了。”權恩菲渾身都在顫抖,在別人看來她是被色狼嚇成這樣的,但她其實是因為自己親手殺了一個人而感到不適,金玟靜的頹廢模樣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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