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就是覺得頭很痛,好像要炸裂了一般!”陶染痛得漸漸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不停地擺手,痛苦地靠著牆渾身直冒冷汗。
上官顏不知陶染究竟是怎麼回事,心中既驚又懼,很是擔心地問道:“陶然,你是不是覺得冷?”
陶染仍然沒有說話,只是痛苦地雙手抱頭低聲呻吟,身體也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上官顏連忙把自己身上的白色披風解下來,披在陶染身上,緊緊地抱住他,想要他更多溫暖:“這樣有沒有舒服一點?”
陶染臉色蒼白得嚇人,痛苦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忽然捂住胸口,劇烈咳嗽了幾聲,竟吐出一口黑血,染在上官顏的白色披風上,頗為扎眼。
上官顏抬手替陶染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焦急難耐的時間一點點過去,陶染還是不見好轉,嘴角也不停有黑血溢位。
上官顏看見陶染這個樣子,頓時覺得內疚起來,陶染只是一介凡人,誅殺邪魔的事本就與他無關!他若不是為了來救自己,也不會搞成這樣慘烈,連命都快沒了!
上官顏呆呆地看著陶染,又看了看血肉模糊的狼藉現場,只覺得心中一陣酸澀,眼底漸漸氤氳起淚水,啪嗒啪嗒掉在陶染身上:“陶然,你不要死!你以前不是問我為什麼每次都喜歡披披風?我現在告訴你,因為這個披風是我的戰衣!我覺得穿著它又仙又威風,現在我把它讓給了你!你千萬不要死,一定要好起來,好不好?在天逸城,我只有你一個朋友,我真的不希望你有事!”
上官顏的眼淚重重砸在陶染心間,陶染腦中不停地閃過一幕幕回憶,愈發清晰起來,那是……
少頃,陶染甩了甩沉重的腦袋,突然轉頭看著上官顏問道:“鐵棒打頭痛,還是木棒打頭痛?”
上官顏帶著哭腔答道:“當然是頭最痛。”
“什麼路最窄?”
“冤家路窄。”
“青蛙為什麼比樹跳得高?”
“因為樹不會跳。”上官顏泣不成聲,很是奇怪地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都傷得這樣厲害了,還有心情問我這些無聊的問題?你不要說話,好好養著!等你身體稍好一些,我就帶你一起回去!”
陶染嗓子一甜血氣上湧,竟然噴出一大灘黑色的血來,已然恢復了記憶。陶染的精神,也變得好了很多
上官顏見陶染眼裡雖有點點血絲,眼神卻是透亮清明的,臉色也不似剛才那麼蒼白,心下不由一喜:“陶然,你現在覺得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陶染點了點頭,便扶著牆站起身來,看了看自己吐在地上的黑血,又觀察了一下這個所謂的嗜血魔窟,忽然恍然大悟,想通了很多事情,原來……
陶染緩過勁來,帶著上官顏離開嗜血魔窟,徑直去了他自己的住宅,神神秘秘地對上官顏說道:“上官煙,你可不可以帶我去見上神?”
上官顏很是疑惑道:“陶然,你想見上神幹什麼?”
陶染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我只是好奇,想看看上神長什麼樣子!我今天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難道你就不能滿足我一個小小的要求麼?”
上官顏有些為難:“可是,上神他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從來不見除我以外的其他人!”
陶染說:“正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請你幫忙嘛!你可是神瑛仙子,不知道幫天逸城百姓實現了多少願望!你看,我們現在怎麼著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我就只這麼一個小小的心願,難道你還不肯幫我實現嗎?是不是也太不夠意思了?”
上官顏沉思片刻,彷彿下了很大決心道:“好吧,那我帶你去見上神吧!不過你只能在供桌底下躲起來偷偷見,千萬不能被上神發現了!”
“好!只要能見到上神,我都聽你的!”陶染雙眼放光喜不自勝。
上官顏帶著陶染來到神廟,偷偷將他藏在供桌底下,長長的桌布完美地遮住了陶染的身影。
上官顏彈了一段梵音,又虔誠焚香禱告一番,一個神仙老者呵呵笑著飄然而至:“小煙煙,你找本神有何事呀?”
“上神,我已經按照你的指示,將嗜血魔窟裡的邪神封印了!我是不是已經功德圓滿,成功歷劫了呀!”上官顏嘿嘿一笑。
“恭喜小煙煙!幹得不錯!只是,你這次歷劫還不算完全透過,因為畢竟有陶捕頭做你的幫手,並不是由你一個人封印邪魔的!”
“上神你不知道,這次的邪魔實在是太可怕了!尤其是那條蛇怪,蛇身足足有水桶那麼粗,還長了兩隻前爪,嘶嘶吐信還噴毒液,豎瞳一青一紫,模樣真真嚇死人了!它尾巴卷著我,將我甩在牆上,差點沒把我砸個半死,你看我胳膊都受傷了呢!若不是有陶捕頭幫著我,我這次怕是要渡劫失敗,連性命都保不住!”
“小煙煙,我之前跟你說過,神仙都是要歷劫的!不但有天雷劈身殞命之憂,而且還很可能要經歷情劫!跟這些比起來,封印邪魔已經算是最輕鬆的歷劫了!你仙術修習得這樣差勁,可是讓我很擔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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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亂七八糟的!又在給上官顏洗腦了!看我不砍死你個老神棍!陶染在供桌底下早已按捺不住,直接跳將出來,祭出風影劍無聲無息地襲向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