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會兒,就有十多個孩子被送了下來。
有的家庭不放心的,也有派了大人下來,基本上都是幾個相熟的家庭約好,由某一個人負責哪幾個孩子,防止發生混亂。
他們也不是不想全部都下來,主要是怕動靜一大,引起那邊注意就麻煩了。
基本上每隔幾米,在隱藏的花壇或者樹後面,就有一個井蓋,密得有些不太正常。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井蓋都非常明顯,有的被設計成了跟地板類似的形狀,若不注意看的話,也看不出來。
大家望著就在腳邊上的井蓋,心裡也安穩了一些。
只要他們速度夠快,在那邊一鬧起來,就下井……
當然,也有貪生怕死,想要跟小孩子一起下井的。但那種人仗著有孩子的家庭不敢鬧,就是死皮賴臉的要下雲,一副“你不讓,我就叫破”的無賴樣,那也沒辦法。
“這個賴皮子,簡直不要臉!”一個年輕男人氣得要死,恨不得抽他一頓。
旁邊一個當爸爸的,拽住了他:“別鬧,我們的孩子在下面。”
“你就真這麼放心孩子下去?”
當爸爸地看了一眼還在吵鬧的車隊,說道:“那邊說不定會打起來,不放去怎麼辦?到時候人人都在逃命,什麼情況也說不清楚。”
“不是說安樂鎮白天沒喪屍,有吃不完的黑麵包嗎?麻的!”有人罵了一句。
他身邊的友人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唉……哪裡不都一樣?之前那個基地,就公平了?到了人家的地盤,就要服人家管。”
“你們說,這些勢力到底是怎麼勢力?我怎麼覺得,他們看我們的眼神有些不善?”一個女人,躲在他老公懷裡,跟家人說道。
她的公公曾經應該是個高管,身上還殘留著閱歷留下來的睿智,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估計是吃過那種‘肉’的人。”
頓時,一家人吸了一口冷氣。
“不可能吧?”媳婦問道。
公公的聲音更低了:“這世道,難講。他們的眼神,很不對勁。”
他還囑咐兒子,呆會兒照顧好自己的媳婦,他怕會出事。
“會出什麼事,你?”兒子侯興思一聽,頓時緊張起來。
“你們沒聽到那邊的談話內容嗎?我聽了半天,談來談去都沒有一個重點,這邊的勢力在拖延時間……”拖延時間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在等契機。
至於是什麼契機,就沒有人知道了。
就在這時,隔壁的一個不起眼的老婆子從人群中擠了過來,湊到了這位公公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公公立馬抬起頭來,掃了一眼老婆子來的方向,果然發現她家的小孫子已經不見了。
老婆子衝他點點頭,然後就離開了。
“爸,老姨過來做什麼?”
公公警惕地掃向四周,小聲道:“你們找一下,看腳下有沒有井蓋,如果有的話,那就是我們運氣好。”
“井蓋?”雖然有點懵,但一家人還是低頭找了一下。
他們運氣好,就在媳婦坐著的屁股底下,就有一個。
公公立馬決定:“興思,大件的東西我們都不要了,用來掩護,讓你媳婦帶著央央先下去……”
“接下來是你媽。如果有機會,你也下去。”
侯興思愣了一下:“那爸,你呢?”
“我找機會。”
……
不知道過了多久,飛雲車隊終究還是跟安樂鎮的勢力談崩了,不知道是誰舉起木倉,朝天空中開了一木倉。
“碰——”
當第一聲木倉響,整個人群亂了起來,朝四面八方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