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睡得格外香甜。
床前，一身紅衣的程越靜靜的站在那裡，深深的看著蕭素素，目不轉晴。
水色長幔輕輕晃動，蕭素素猛的睜開眸子，對上的便是一雙落寂而多情的鳳眼，那眼底有太多自己不懂的東西。
坐起來，蕭素素努力讓自己鎮定：“你來了。”
程越皺眉，對於如此鎮定的蕭素素，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很快又恢復了一臉的淡然：“嗯。”
很自然的嗯了一聲。
似乎他們這間的關係不是劫與被劫，像是多年的好友，或者……戀人。
不知怎地，蕭素素就是有這種感覺。
這個人的眼神裡面有深情，是對她蕭素素的。
雖然她無法理解，一路過來，竟然有兩個人會說“是你”。
那麼只能說明自己這張臉，在這月瀲宮裡，有人見過。
只是蕭素素痴傻十五年，按理不會來到這裡，蕭素素的生母曾經任選大祭祀，卻沒有透過第三關的大祭祀親選。
或者是她與這些人有些糾纏？
但也覺得不對。
普通的大祭祀任選，是不會見到那些使者的。
難道另有其人，而且與蕭素素這張臉長得極為相似？
也只能這樣說了。
不過，不管是怎麼回事，都要先弄清楚眼前的人想做什麼。
兩人都不說話，氣氛卻不顯得尷尬，只是程越的眼神讓蕭素素有些無法接受，他根本沒有任何的閃躲，就那樣直直看著她。
“你終於回來了。”半晌程越輕輕嘆息一聲，動作緩慢的坐在了床頭，聲音中夾著無盡的柔情和思念，一邊抬手輕輕覆上蕭素素的臉頰。
移動了一下身子，蕭素素的眼睛瞪大，剛好錯開了程越伸來的手：“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終於不能鎮定了。
這個人將自己當成另外一個人了，而且看樣子，他與那一個人的關係不一般。
“怎麼會不是呢？”程越的手停在半空，雙眸中立即現出幾分憂鬱來。
蕭素素看到他的手指竟然修長白晰，像女子一般。
而且他那憂鬱的樣子，竟然十分惹人憐愛，心中生出許多不忍來。
“我真的不是，我是蕭素素。”蕭素素卻努力讓自己鎮定，直起腰身，提高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
程越的手就那樣停在半空，眼神一暗：“你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