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狠毒，又怎麼會殺了那麼多人，許未然只是喜歡她，卻死在她的手裡，程家兄弟又有何罪？全是因她而死。”賀一天眼中的蘇七七，絕對的歹毒，絕對的忘恩負義，無情無情，薄情寡義。
“這一切，你比誰都清楚。”楚凡根本不理賀一天，他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蘇七七是好是壞，自有人評論，不過還輪不到賀一天，因為賀一天不配。
賀一天當然知道當初的一切，只是他故意要扭曲事實，只因為他恨蘇七七，當然也不會說一句蘇七七的好話。
能詆譭便詆譭。
因為他就不這樣說，面前的兩個人也不會放過自己。
見賀一天不言語了，楚凡和紫無涯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動，隨即才又看向賀一天：“你不想死吧。”
賀一天皺眉看著紫無涯和楚凡：“要殺要剮釋聽尊便。”
根本不在乎。
“真的嗎？”楚凡還是很瞭解賀一天的。
相對來說，紫無涯的記憶並不多。
“是。”賀一天咬了咬牙，狠狠應了一聲，不看他們二人，只是氣喘吁吁的倚在大樹上，以支撐自己身邊的力量。
他真的堅持不了多久了。
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受了太重的內傷，其實現在他也不在意什麼了，只是想看看自己女兒罷了。
“好吧，我就成全你。”紫無涯上前一步，伸出手來，面色冰冷，眼底更是一片殺意，他可不會手下留情。
殺一個人對他來說，就是揮揮手的事情。
“等等。”賀一天看紫無涯來真格的，也怕了：“你們這些人不怕餓死在這裡嗎？”
“我們都是修仙之人，何來的餓死一說。”楚凡卻笑了笑，覺得賀一天的話很好笑一般。
這讓賀一天的眉頭越收越緊，一時間沒了主意。
“可不可以在我臨死前，讓我見一個人。”賀一天終於咬牙說道，他不想就這樣死了，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
如果自己沒有受這麼重的內傷，或者打下結界還能自保。
現在他根本無法讓結界成形，也根本就是白費力氣。
“什麼人？”楚凡倒來了幾分興趣，這裡還有什麼人是賀一天想見的。
“斷魂閣小閣主身邊的貼身婢女，尋琴。”賀一天抱著一點點希望輕聲說著。
“她是你什麼人？”楚凡眉頭一斂，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小閣主身邊的人，說的定是大火對岸的斷魂閣閣主了。
這個斷魂閣，閣主就有兩個，還真是不一般。
只是自己這個閣主慘了點，權利不大，管轄的範圍也極小。
一時間讓他十分不滿。
更有心挑了這斷魂閣。
“我女兒。”賀一天實話實說：“她從小就在這裡長大，所以，人們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知道我的身份。”
他知道自己就算不死，蘇七七等人過了百毒園，一樣還會揭穿自己的身份的。
小閣主未必能包庇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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