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楚凡讓蘇七七更愧疚了，當初自己假冒蕭笑欺騙了他的感情，真是不該，即使道過歉了，也一樣心裡不安。
莫問塵的手輕輕拍了拍蘇七七，以安慰她。
當初的一切，也不是她有意的。
都是時勢所迫。
看了莫問塵一眼，蘇七七微微低眸。
“當初我上仙界，是為了讓自己變得強大，為父報仇。”蕭笑終於輕聲說著，只是說得太輕，連她自己都聽不到了。
“查到當年殺死你外公的仇了嗎？”蘇回看著蘇理，這件事，他身在玲瓏寶塔中無法去辦，離開時便讓人託付給了蘇理。
這些年過去了，不應該音信全無的。
蕭笑一愣，她也沒想到蘇回會讓蘇理去查。
被壓在玲瓏寶塔之下三百年之久，她已經絕望了。
即使出來後，到了現在，仍然有些麻木。
蘇理微一猶豫，看了看蘇七七，再看蕭笑，然後掃了全場的人一眼，要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要說出來，就有可能讓蕭笑記起當年的一切。
可是不說，也不能。
這件事早晚都要面對的，蕭笑要想替父報仇，就必須得記起當初程軒所做的一切。
“我來說。”蘇七七看著猶豫不決的蘇理，站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氣。
“什麼？七七，你已經查到了嗎？”蘇回竟然有些緊張，他當初若不是捨身相救，蕭笑也不會答應嫁給自己，那時的蕭笑對自己只是報恩，根本沒有半分愛意。
現在的蕭笑只是看著一雙兒女，認命了吧。
要是讓她記起當年的一切，會如何？
“是的，我就在月恆山上，又怎麼會不知道當年發生的一切呢。”蘇七七不想再這樣下去的，這樣只會讓蕭笑不敢面對事實。
也讓蘇回不敢面對事實。
蘇七七緩緩將當年她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沒有漏下半個字。
更將自己假冒蕭笑的事情也全部說了出來，包括月恆山易主。
更包括百花國發生的一切。
楚凡和紫無涯也都低著頭不言語，這其中發生的一切，也有他們的參與。
“程軒……”蕭笑輕輕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記憶裡的確有模樣的影子。
只是她卻怎麼也想不清楚曾經發生的一切。
“七七，你可以替笑笑配治解藥的吧。”楚凡一字一頓的說著，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忘情丹是綠蕪研治出來的，相信以你的醫術，一樣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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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蘇回和蕭笑，再看楚凡，蘇七七眉頭輕輕擰在一處，她可以一試的，如果蕭笑不能記起當年的一切，她怕是對那份仇恨也沒有太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