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銀月城,素景連夜披星戴月趕路,第二日早上到了四海,她在四海稍作歇腳,便再次啟程,第二日響午來到黔西南,同樣吃了兩個包子,繼續趕路,天黑十分來到斷絕嶺。斷絕嶺距離落月京城僅一步之遙,她自然不想歇息,雖然人困馬乏,眼冒金星,扔繼續趕路。
子夜十分,終於來到落月城門口,今日不知為何,城門未關。她打馬衝進了城門,徑直向璃府而去,轉過了幾條街道,來到璃府門前。
素景看著璃府三個大字燙金牌匾,不由露出笑意,翻身下馬,高頭大馬轟地倒地。
她一愣,想著真是將這馬累壞了,她看著緊緊關閉的大門,已經累得沒力氣再施展輕功越牆,上前去扣門環。她的手還沒扣到門環,大門從裡面開啟,一人站在門口。她一喜,剛想上前,眼前一黑,向地上倒去。
素景從丹稜京城出來和郝天磊走了一夜山路,之後馬不停蹄一直未歇,跑了兩千多里回到京城,別說馬受不了,就是武功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她撐著一口氣回來,如今不止馬累死,人也昏死了過去……
感覺熟悉的溫暖的懷抱接住她,她想睜開眼睛,很費力地去睜開,奈何試了幾次都無用,她最終放棄,任由自己陷入了黑暗。
陷入黑暗前腦中有一個安心的想法,見到他就好,是打是罵反正她在這裡,都由了他。
在黑暗中沉陷,再無知覺。自然也不知道接住她的那人在給她把脈後死死地瞪著她。
再次醒轉,渾身痠痛,大腦中有了意識,先聽了一下四周的動靜,覺得安靜至極,連半絲風絲也不聞,須臾,她疑惑地睜開眼睛。
四周漆黑一片,她勉強地適應了片刻,才在黑暗中看清屋中的事物,熟悉的環境,不是她想象的璃府璃苑的房間,而是她血府自己的房間。
她自己躺在自己床上,屋中除了她外,再無別人,看起來是黑夜,她伸手揉揉額頭,啞著嗓子喊了一聲,“有誰在?詩情?畫意?”
“小姐,您醒了?”外面立即傳來聲音。
“嗯!”素景應了一聲。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詩情和畫意衝了進來。幾步就來到床前,詩情伸手挑開簾賬,看著素景,舒了一口氣,“小姐,您睡了三天,終於醒了。”
素景聞言心一灰,“怎麼睡了這麼久?”
“您還說呢!你騎馬回京累得虛脫了,昏倒在璃府門口,將馬給累死了,您人事不省。同時染了寒熱,高燒不退,嚇死我們了。”畫意立即道。
素景一怔,“這麼嚴重?”
“可不是嗎?據說當時姑爺的臉黑的啊,袁琉說在妙手公子身邊十多年,可從來沒看到妙手公子的臉黑成那樣過……”詩情有些後怕地道:“幸好妙手公子醫術高絕,開的藥方極其管用,否則的話,您沒準就跟那匹被累死的馬一樣,再也醒不來了。”
“呸呸,詩情,你胡說什麼?小姐如何能醒不來?”畫意打了詩情一下。
詩情也意識到說了不吉利的話,立即噤了聲。
素景皺眉,想著她從半個月前出了落月京城原本計劃去丹稜,後來轉了道去紫菱,之後又馬不停蹄趕回了落月,這一番奔波未曾好好休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