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曾昌一臉的懵,他知道妻子潑辣,所以對她灰頭土臉吃驚不已,認為她遇到惡客,可這大漢句句說她妻子說媒惹事,再見到大漢們把院子裡雪踩成汙糟泥,曾昌怒氣勃發。
“列位。”
他倒不是對方人多,不吃眼前虧。
而是話得先說明白。
寒著臉,厲聲道:“曾某乃朝廷官員,官職雖小,也不容上門欺凌,我妻更不會自甘下賤,你們想來弄錯,給曾某賠禮,曾某大人大量放過你們。”
大漢們哄地笑起來,剛才說話的那個呵呵笑得最厲害,他走上一步。
曾昌讓笑得心魂發冷,見到,後退一步:“你敢!”
說話的大漢就原地站住,壓了壓嗓音笑道:“曾大人,我們來以前就知道你是六品的小官,只是你家母老虎往我們家去的時候,可沒有想到你是朝廷官員,是真是假,叫出你家母老虎一問,不就知道了。”
曾昌疑惑不定,難道真的是妻子惹事?
不可能啊。
他們夫妻都是一路的人,見到地位高的只會奉承,決不敢挑戰任何高於他們的人。
再看大漢們虎軀魁梧,權貴之家才能用得起。
往房裡看一看,就見到四奶奶咬著牙出來,在自己家裡有膽氣不壯的嗎?反正四奶奶不會,不過她見到過來的沒有曾家的人,倒也不會和鎮西侯府撒潑。
她冷笑道:“請回復你們世子,他讓曾家騙了!三個姑娘沒有一個是好名聲,親戚們中地位高的都不願意給她們尋親事,大姑娘嫁個窮酸秀才,二姑娘讓平王府堵著門罵,三姑娘一分銀子的嫁妝也沒有,還自己做針指送出來賣,臉面早就讓人看光......”
四爺聽著,漸漸的明白,恍然大悟,京裡這幾天的新聞誰敢說不知道呢?
從宮裡到宮外都在談論鎮西侯世子目無王法。
見到大漢們居然聽妻子說完,曾昌微笑道:“原來是這個謝家啊,有句話也幫我帶給世子,這裡到底是京裡,不是你們謝家的地盤,千萬不要亂得罪人,漫說平王府、臨江侯府正要找你們家的晦氣,就是我家裡也不是你們想來就能闖的.....”
為首的大漢哈哈一聲大笑,笑完斬釘截鐵迸出一個字:“砸!”
大過年的誰家沒有年貨酒水,“噹啷”地碎了,酒味在院子裡擴散,悶聲的響,雖年貨讓踩到雪裡,曾昌全家罵聲中,廚房砸完砸正房,新年擺設一般提前幾天拿出來,擦洗的雪亮,全摔在地上碎幾塊。
他們家一個姑娘,嚇的在房裡哭。
大漢們臨走的時候,意味深長丟下一句話:“我們還知道你家有個姑娘,她沒作惡,這回我們沒到街上罵,再有下回這般不要臉的的攀扯我家世子,你們家找不到老鴇,我們幫你滿京裡揚揚名聲,一定找個出價高的,省得四奶奶見高就想送姑娘,呸,真不要臉!”
他們揚長而去。
鄰居們見到動靜大,來看過,見到大漢們兇狠,現在才敢過來,見到滿院狼藉,都說這可以報官,曾昌更不忍這口氣,讓妻子別哭,換上官袍就去順天府。
順天府一聽“鎮西侯府”,茶也不端就送客;曾昌又去平王府,平王在伍側妃房裡噓寒問暖,倒是肯出來聽一聽,聽完他也不能這就怎麼樣,讓曾昌詳細地寫個狀紙,順天府不接先揣著,等到皇上發話懲治謝家的時候,平王會幫他遞上去。
曾昌扯動嘴角:“王爺,卑職今天家裡讓砸,這就沒人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