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河邊酒吧。
南心語坐著公交356,在馬頭橋南站下了車,穿過廣臨路的紅綠燈,在一片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到了河邊酒吧附近的街道。
這裡已經是a市最繁華的地段,大樓鱗次櫛比,商場和娛樂場所密集。
取名河邊,並不是因為酒吧挨著河流。
而是因為: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
這句話就刻在酒吧大門的兩側,話裡的意思總是能勾起無數人的遐想,慕“名”而來。
“我都忘了,今天是酒吧的狂歡夜,必須得早一點入場。”
她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十分鐘後,到了。
酒吧門口放著兩座流光溢彩的弧形拱門,每座門的左右兩邊站著一位身材樣貌都不錯的女郎,穿著『性』感的比基尼裝,畫的濃重的眼影中,瞳光妖媚『迷』離。
南心語壓了壓頭以及眼神,走進厚重的銅鑄大門。
哪怕在這裡兼職了兩個月,她還是無法習慣這裡的環境。
看著四周,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讓她覺得變扭。
“可自己,不也是這裡酒伺?”
當初因為缺錢,透過黎婉妍的推薦,來到這裡兼職,到現在,還是無法正視自己的這份工作。
或許,變扭是為了挽留心裡最後的一絲尊嚴吧。
“紅姐。”南心語到了換衣室,看見了最裡面督促其她女郎換裝的紅姐。
“心語,你怎麼來了?”
紅姐說話的語氣很詫異,看著她的眼神也是格外的古怪。
“哦,婉妍今天來事了,身體不舒服,我頂她一天班,應該可以吧,紅姐?”
南心語解釋道,準備換衣櫃裡的衣服。
“頂班?她有跟你說清楚,頂的是什麼班嗎?”
“酒伺啊。”
“丫頭,你忘了我們酒吧的酒伺也是有分別的,一種是單純的倒酒,另一種可是要陪酒。你做的工作是倒酒,婉妍做的是陪酒的酒伺。”
紅姐沒好氣的瞥了一樣南心語,看得出來,她對心語的心腸是熱的。
陪酒的工資會比倒酒的工資高很多,但是,不單單是喝酒,有時候也會被顧客揩油,憑此賺取小費。
婉妍......做的是陪酒?
南心語腦子有些懵,她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紅姐......我....要是不頂婉妍的班,應該只扣她這一天的工資吧?”南心語怯生生的問道,聲音因為不安而發顫,如果是這樣,她不想頂這個班,到時候給婉妍補上這一天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