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怕死?”
封於修勾起獰笑,左臉疤痕因肌肉抽搐而扭曲,他眼神如鷹隼般鎖定對方咽喉,嗓音沙啞低沉:“江湖規矩,你該懂……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他伸手握住酒杯,手指縮緊,鋼化杯玻璃呯的一聲碎裂。
“不……不不……你誤會了。”
徐松偉睜大眼睛,那可是鋼化杯,誰他媽能徒手就捏爆,這還是人?
他連忙擺手。
“其實……其實那兩個人,我也不熟,你們砍他倆一人一根手指沒什麼大不了的。”
話音剛落,封於修陡然起身,朝前傾了過去,一隻手抓住徐松偉的頭髮,猛地扯過來,直接將對方腦袋砸在茶几上。
他垂下臉,鼻尖幾乎相抵耳朵,鼻息噴在對方臉上,一句一頓。
“做事不要那麼下作齷齪,尤其對女人!”
“你……你們想怎麼樣?”
到了這份上,徐松偉心裡肯定這個人是沈南知派來的,至於為什麼沒有報警,應該是不想將事情鬧大,而是用這種方法讓他和其他鬧事的人知難而退。
“不要惹麻煩。這次只是警告。”
封於修按著他腦袋,操起旁邊的菸灰缸砸在徐松偉手掌上,頓時響起殺豬般的慘叫,後者抱著左手,痛的眼淚都掉下來。
“不找麻煩了……不找了……”
“我老婆走的那天……我捏碎了她最後一顆止痛藥。”他將徐松偉腦袋拉扯起來,盯著對方淚水鼻涕糊在一起的臉,聲音低沉:“現在,我捏碎什麼都很容易,包括你和你家人的命。”
徐松偉咬著牙關,什麼都不敢說。
他能感覺到面前這個人,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手裡肯定沾了人命,不知道他那侄女是怎麼收攏了這種人。
徐松偉又不敢真的去報警,誰知道對方會不會逃脫,一旦警察沒有抓到,那他全家都活在被殺的陰影裡。
眼下,他只得認慫。
至於那兩個蠢貨,沒人在意他們的死活,這兩人沒有家庭,又是外來戶,就算失蹤了只要沒人報案,誰也不會去理會。
“今天的事,半個字都不要說出去,誰都不行。”
封於修將車鑰匙放在茶几上,放開對方頭髮,“記住我說的話,走錯一步,殺你全家。”
按照封於修這個人格的性子,他好鬥,但不會濫殺,所以陳數才選擇這個人格來處理此事,就在準備離開時,包間門忽然開啟。
“誰在這裡鬧事?”
一行人推門進來,為首那人身材魁梧,紅色西裝,滿臉絡腮鬍,身旁還有一個穿著修身夜店裙的美豔女人,齊膝的裙襬下面一雙小腿覆著薄薄的肉絲。
“沒事,沒事,大家喝醉酒了,發生點小爭執。”
徐松偉連忙掩上塑膠袋,將斷指擋住,不想讓這家酒吧的經理看到,擺擺手:“打壞的東西,我來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