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快破產了,在完成收購案的這兩天,顧家傾頹,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這兩天我的電話快被楚雄打爆,我無暇顧及,小寶安穩的病情突然反覆,高熱不退,我請了假在醫院待了兩天。
“這次的情況很不好,這種程度國內目前沒有把握做好清除。”
我差點暈倒在王姐懷裡。
醫生看我心急如焚也是於心不忍,“黎氏醫院的血液專科,他們醫院有國外最權威的血液專研團隊,治癒率比平常醫院是要高的,你們可以儘快轉院,越快越好。”
他默了兩秒,“如果家庭條件允許的話。”
滾燙熱淚滑落。
我從來沒覺得這麼累過,生下楚安我沒後悔過,我只恨自己把他帶來這個世界受罪。
無菌病房裡小小的身體在床上熟練地配合著醫生的檢查,我心如刀絞,無人能體會這此刻溺水般的心情。
對顧常青的恨達到了頂峰,明明我的孩子原本不用受這些多餘的罪……
黎氏醫院,我查了資料,一陣心涼。
我多想重操舊業,騙一票大錢,但是,孩子的爸爸已經保下我坐牢了,他唯一的媽媽不能再有政治汙點。
已經是下午3點,幾乎是本能,我腳下不停趕回了公司。
黎東淮正在會議室開會,安秘書告訴我他才進去五分鐘,我心急如焚,控制住自己別衝進去。
心焦口燥,斷斷續續喝了六杯水後,起身去辦公室等他。
滿腦子想著該怎麼求他,說些什麼他才會給個情面。
我每分每秒看著時間,倍感煎熬。
終於,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沉穩的藏藍色穿在他身上,充分發揮了低調內斂的優勢,像他不漏聲色殺人無聲的風格。
他陰冷的眼神看到我,有一絲意外。
坐到辦公桌前,接過馮特助遞來的水杯,口吻冰冷,“不是請假了?”
這兩天他對我恢復了公事公辦的態度,我鬆了口氣,“黎總,您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約您吃個飯。”
他聞言,用鋼筆點在桌子上弄出聲響,沉默片刻,“哦?請問你以什麼身份?”
是啊,什麼身份才能拿得出手和黎家太子爺吃一頓飯……
我吸了吸鼻子,鼻音濃重,“顧常青的遺孀,可以嗎?”
點選聲音戛然而止。
他的聲音冷冰冰,陰嗖嗖,“可以,大嫂想去哪裡吃?”
我被他喊得渾身冷汗,“今,今天晚上8點鐘,盛宴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