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松收回思緒,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接著又說道,“聽小弟說古墓兇險異常,他們能安全出來,多虧了一位異界人,不知姑娘可知那異界人在何處,在下想備上厚禮感謝一番。”
李南樂聽到“厚禮”二字,稍作沉思後回道,“真想報答,就把禮送到京城大光寺。”
虞松以為異界人在大光寺,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爽快地回道:“在下明白了!”
說完,他又看向杜夫人,“正好可以一起做個伴。”
其實他親自上京,可不單單是為了送禮,主要是想去京城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臨走之時,李南樂不動聲色靠近杜夫人,隱晦地問了一些關於墨家之事。
杜夫人神色坦然,輕輕嘆了口氣,“李姑娘,很抱歉,我母親只是父親在外遊歷時認識的一個農家女。
母親認識父親時,並不知他已有家室,輕易交出了自己。
後來才知他家中早已有了妻室,而我也成了一個私生女,且是不得墨家承認的私生女,所以,關於墨家的事一概不知。”
她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至於機關術,是我那有點父愛但不多的父親給予的書籍,自學而成。”
李南樂聞言,總覺得她這話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一時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不對。
倒是趙墨硯,臉上露出了異樣的表情,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離開杜家後,趙墨硯和李南樂並排走回租住小院。
路上,趙墨硯雙手背在身後,邊走邊說,“杜夫人的父親對她不是有一點父愛,而是十分愛。”
李南樂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卻沒抓住,她偏過頭看向趙墨硯,“為何如此認為?”
“傳承這東西,有時候就連自家人都不一定能得到,必須得是家中嫡子,還有著天分才行。”
趙墨硯說著的同時腳步放慢了些,“就像我們趙家,核心咒術就是普通族人也無法接觸,更別說給不被家族認可之人。”
李南樂聽到這話,總算明白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了,但還是不太確定。
“杜夫人父親給杜夫人的機關術,有沒有可能只是一些普通,或者是墨家人人可習的?”
趙墨硯停下腳步,側首看著李南樂,很認真地說:“老祖,這不是普通機關術,而是墓穴專用的機關術。”
“墨家最為核心的機關術大多用在了墓穴上。也就是說,杜夫人所習的機關術便是墨家最核心的。”
李南樂瞭然地點點頭,這下總算是把那點不對勁給弄明白了。
杜夫人好像誤會了她的父親。
“話說回來,墨家沒有認杜夫人,是墨家的損失。”
趙墨硯又輕輕嘆了口氣,感慨地說道,“杜夫人自學便有此成就,若在墨家族裡細心教導,必是墨家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