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山也對沈月棠很不滿意。
最近一段時間,沈月棠脾氣變得格外大。
特別是那天他留周曉芸在家裡住下之後,他為了給沈月棠長記性,不再跟她說一句話,沈月棠竟然也不跟他說話!
唯一欣慰的一點,是沈月棠雖然鬧脾氣,卻還記得給他和他親孃做衣服。
他隔著窗戶見過一眼沈月棠做的衣服。
灰黑細格子棉布的棉襖,一看就是他親孃穿的樣式,厚墩墩的,暖和又板正。
“媽,你少說兩句,小月做棉襖,也是孝順你,你不是早就想要個新襖了?”
一件棉襖稍稍平息了徐母心裡的怨氣,忽然放低聲音,跟徐青山商量,“今兒晚上我帶小三子出去,你趕緊跟小月把事兒給辦了!早辦事兒,早安心!”
徐青山估摸著沈月棠身上也乾淨了,不乾淨也無所謂。
他是讀過書,學過科學的未來大學生,女人見紅是正常生理機制,並不會像老一輩人說的一樣,讓男人倒黴。
聽說,只有把女人睡了,才能徹底收服她的身,她的心。
臨走前,他一定要讓沈月棠對他食髓知味,好好替他照顧家裡。
“行,那我去大伯家借點酒回來,晚上別做紅薯飯了,把堂哥拿來的肉做了吧。”
……
晚上。
沈月棠連夜做了兩天衣服,終於做成了一套灰藍色,一套黑色的棉衣。
沒有縫紉機,她已經儘量把針腳做的細密。
明天,她就能帶著這兩件衣服,離開這兒,回到媽媽身邊。
正要換上新衣服試試,屋門忽然被人敲響。
“小月,是我,出來吃飯吧,我媽今天買了肉。”
徐青山又恢復了從前對她的溫柔。
沈月棠很不想開門,更不想看見徐青山。
為什麼他不能和之前一樣有志氣,一直冷落她,誰也不理誰?
“小月,快開門,我端不住了。”
門外徐青山催促著。
沈月棠無奈,動作麻利地把兩身衣服往包袱裡一裹,才去把門開啟。
“快接著,白麵麵條,裡面有肉!”
徐青山直接把兩碗麵送到她跟前。
沈月棠接過麵條。
說是白麵麵條,其實還是三合面。
麵條顏色發黑,潑了零星幾點肉末做成的臊子。
鄉下生活條件不好,特別到了冬天,恨不得一天三頓吃紅薯飯,這樣一碗麵,也只有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才能吃上一碗。
徐青山到底在搞什麼名堂?不會是在飯裡給她下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