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小事兒。
只對徐母敷衍道,“先說正事,回頭我再去說她。”
徐母也只能先把沈月棠放下,轉頭問周曉芸,“曉芸,你爸媽給你了多少錢?要不你先給我,明天我好去把肉和菜準備著。”
周曉芸啊了一聲,臉色有點不好看。
她是說願意掏錢辦升學宴,可徐母句句離不開錢,就跟討債的一樣,她又不欠他們家的!
氣氛有點尷尬。
徐青山一副被人侮辱了的樣子,
“媽,你怎麼能真問曉芸要錢?咱家是窮,但我有手有腳,怎麼能花曉芸的錢?”
又對周曉芸微笑道,“曉芸,我媽隨便說說的,你別放心上。”
周曉芸感覺好神奇。
徐青山對她一笑,她就聾了!
心神盪漾,恨不得立刻就把徐青山拉到屋裡把事兒給辦了!
“沒關係,嬸子這是沒把我當外人,我很高興。”
“不過我沒有問我爸媽要錢,我想好了……”
她話還沒說完,徐母就急得直拍大腿,“哎呀!你,你這孩子,咋能不問你爸媽要錢呢?你不問你爸媽要,錢能自己從地裡蹦出來?”
徐青山嘆了口氣,把喝水的碗放在桌子上了,“媽,別問了。”
“曉芸這麼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眼看自己養大的兒子一次次為了女人頂撞自己,徐母生氣道,“好好好,我不問!你們的事兒,我不管了,行了吧!”
說完,就甩手走了。
周曉芸還沒被人這樣下過面子,眼裡噙著淚,“徐青山,我只是不想讓我爸媽看低你,我有辦法賺錢,不信你等著,我一定能賺到錢,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看,咱倆不靠家裡,也能成事兒!”
……
第二天,沈月棠一早就起來了。
越是到年下的時候,大隊裡的活兒越多,她得趁這幾天的時間,再多賺點工分。
火車票買了,但路上乾糧得帶。
她還想給媽媽帶點東西回去。
爺奶重男輕女,有偏心二叔一家,爸爸是個大孝子,媽媽在家日子不好過。
她在家時,還能護著媽媽。
也不知道她不在的時候,媽媽在家過的是什麼日子。
剛要出門,正對上從茅房出來的徐青山。
“上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