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徐家,剛推開院門,就看到互相拉扯的兩個人。
從高考政策下來後,周曉芸就藉口一起復習,就經常往這個院子裡跑。
這一幕,也算是老電影了。
她不哭不鬧,更多的,還是鬆了口氣的感覺。
還好,是徐青山先變了心。
她不用揹負拋棄救命恩人,嫌貧愛富的道德枷鎖,可以問心無愧地離開這個貧窮,又落後閉塞的村子。
徐母坐在院子裡撿豆子,笑呵呵把她推到磨盤前頭。
“小月,你可回來了,快把這五十斤豆子給磨了,青山上大學的生活費,就全指望這點兒豆腐了!”
徐家做豆腐,這幾年的豆子,都是她沈月棠磨的。
不僅磨豆子,還要幹砍柴,掙工分。
一干,就是三年。
哪怕考試那幾天,晚上回來也要幹。
“我渾身疼,磨不了。”
徐母被噎得一愣。
徐青山停下跟周曉芸打鬧的手,朝沈月棠不贊同地皺眉,“怎麼跟我媽說話呢”
“說得實話。”
沈月棠嘲諷地看他一眼,“昨天我挑水,不是周曉芸撞我,一桶冷水潑我一身,晚上我怎麼會發燒?我要去打針,你是怎麼說的?你說用不著,掰半片安乃近吃吃就行了。”
徐青山尷尬地張嘴,說不出話來。
周曉芸嘶了一聲,大大咧咧拍了下徐青山肩膀,“我就說你這小媳婦嬌氣吧!誰頭疼腦熱的不是熬熬就過去了,也就你疼媳婦,半夜巴巴的給人家送藥,人家還不領情!”
沈月棠直接把周曉芸推到磨盤旁邊,周曉芸沒站穩,差點一臉摔到磨盤上,氣道,“沈月棠,你幹什麼?”
沈月棠不假辭色,“你不是說我嬌氣嗎?你不嬌氣,你來磨。”
“憑什麼我磨?”
“憑你在這兒住,一分公分不出,飯也一口沒少吃!”
周曉芸又羞又惱,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只是一味看向徐青山。
徐青山本來就心虛著,咳嗽了一聲,“那個,既然她病了,你就先替她兩天,等她好了再說!”
徐母趕緊跟著說,“磨完了,再把老三尿溼的被子給洗了!”
周曉芸有點傻眼。
她一個現代大學生,意外穿進這本《嫁個科研大佬養崽崽》的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