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一本正經地跟江子詡道,“就是別人問起你,我都做什麼了,你就回答,我極其野蠻驕縱,對你拳打腳踢,掌摑辱罵,還對你……”
還沒有說完,沈芸就發現張子詡紅了。
字面意義上的紅,從耳根紅到脖子。
沈芸,“……”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調戲良家婦男。
沈芸說不下去了,“算了,你說什麼都可以,反正就不要告訴別人我到底做了什麼就行。”
“事成之後,我自會替你贖身。”
“好了,別跪著了,你一邊玩去吧。”
張子詡雖然不明白其中緣由,但他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樣,聽起來,這位沈大人好像是個好人。
跟張子詡交易完,沈芸利落起身,坐旁邊打算休息休息。
畢竟拍賣會開始還有些時間。
閒得無聊,沈芸就從空間鐲中拿出在庫房得的那本古籍,翻看起來。
還沒有翻開書封,沈芸突然想起張子詡來,所以她撩起眼皮看了一眼。
一看,張子詡是站起來了,不過是端起茶水點心朝她過來了,習慣性地往她旁邊一跪,再眨巴著大眼睛看她,“沈大人,用茶。”
沈芸,“……”
她是知道張子詡的。
原文中,張子詡是女主團寵後宮中的一員。
也是整本小說裡身份背景最坎坷、最淒涼的一個。
張子詡是家中庶子,生母是奴僕,而張子詡從小符術天賦就高,因此遭同父異母的大哥嫉妒打壓。
為了與母親活命,張子詡不得不藏拙。
後來,張子詡大哥誣陷張子詡,惹得張家老祖大怒,一氣之下把張子詡母子二人逐出張家。
張子詡母子相依為命,一路流浪來到東陸流雲城。
張子詡母親卻染了風寒身亡,為了打一口好棺材埋葬母親,張子詡不得不將自己賣給南風樓。
經歷各種苦難,張子詡為自己贖身,離開南風樓。
並且憑靠符術天賦與努力,在修真界中嶄露頭角,又因為其冷清俊美的外貌引得無數女修追求,成為當時炙手可熱的符術師,更得“符君”這個美稱。
但沈芸想,面前這個動不動就下跪、一臉純真跟小兔子的少年郎真的是原文裡那個冷清、不近女色的符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