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止心裡,他已經把沈芸當成自己的人了。
他可以不喜歡沈芸,但沈芸怎麼可以去找其他男人?
晏止當下紅著眼質問沈芸,“是哪個男人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跡?”
“是不是就是因為那個來歷不明的男人,所以你才變了這麼多?”
看著晏止那氣急敗壞的發瘋樣,沈芸又抬手扇了晏止好幾個耳光。
發瘋是吧?
那就好好冷靜冷靜。
啪啪啪啪啪
瞬間,耳光聲如鞭炮一般響個不停。
金丹期修士的巴掌可不好挨,不一會,晏止的臉已經高高腫起。
若不是他入了築基期,恐怕一口牙都要被打掉了。
沈芸輕輕活動著打得有些累的手,淡淡道,“再說一遍,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下一次,落在你臉上的就不是區區幾巴掌了。”
雖說合歡宗不允許同門自相殘殺,但晏止三番兩次糾纏她,她反擊,這是情理之中吧?
說完,沈芸轉身長劍出鞘,御劍離去。
晏止想追上去問個清楚,但他走了幾步,就覺得嘴裡湧上一股噁心的鐵鏽味。
他停下來,往手心一吐,兩顆大牙混著血唾沫滾下來。
晏止瞬間氣得臉色鐵青,想張嘴罵,卻發現臉被打腫了,一張嘴就疼得他直抽氣。
他沒想到,沈芸下手如此狠。
這事還不能追究。
要不然一追究,別人問他為什麼挨沈芸打,他總不能說他扯了沈芸衣服吧?
這時候,有幾個師妹的談話聲響起。
晏止生怕被人看到他現在模樣,連忙低下頭,用手遮住腫成豬頭的臉,快步跑了。
沈芸沒回院子,而是下了山。
傍晚,沈芸迎風立於劍上,遙遙而見一座華燈初上的不夜城。
流光溢彩,很是漂亮。
那就是修真界聞名遐邇的銷金窟——流雲城。
流雲城內上空禁止各種飛行靈器飛行。
所以要進城的修士都規規矩矩地下了飛行靈器,排隊站城門口繳納進城費。
但也有不規矩的。
一飛舟非要開著進城。
入城工作人員再三催促下,飛舟上才走下來一渾身金銀、大腹便便的男子,身邊圍了好幾個小廝。
一看就知道不知道是哪來的暴發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