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剛才聽見有什麼聲音了嗎?好像是從小院傳來的,清霄仙君來了?”
“怎麼可能?今年的仙門大會清霄仙君就沒出席。”
“那我剛剛明明聽見小院那有聲音啊!”
“可能你聽錯了吧,小院裡有清霄仙君親自下的神識印記,除了清霄仙君,誰能進得去啊?”
直至弟子笑聲漸漸離去,屋子裡的沈芸提至嗓子眼的心這才緩緩落下。
她腦子已爛糊成一團,已經無力去想為什麼明明屋子裡有清霄仙君下的神識印記,她還是順利進來了。
沈芸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就摔在了地上。
她選擇在哪裡摔倒,就在哪裡爬起來。
她爬起坐好,閉眼運轉起體內真氣,壓制體內洶湧澎湃的藥力。
但毫無用處,任憑她如何壓制、如何運轉真氣,丹田處燃起的那團火依舊燒得無比旺盛。
都快要把她燒沒了。
她口乾舌燥,渾身發熱,像瀕臨渴死的魚,迫切地希望得到水源。
這時候
房門開了。
沈芸心頭一顫。
清霄仙君今天沒有出席仙門大會。
不是清霄仙君,那是誰?
沈芸艱難地睜眼朝門口望去,模糊中瞧見一抹頎長的男性身影進了房間。
微弱的月光下,只見男人身型挺括,寬肩窄腰,一襲冷清白袍,束著玉蓮花發冠,墨黑的長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沈芸看不真切。
沈芸嚥了咽口水,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
這不是心動。
是她的經脈在動。
她快要經脈爆裂而亡了!
沈芸把心一橫,搖搖晃晃站起來朝男人走去。
男人這時候才終於察覺到房間裡除了他還有其他人,而且還是個身著淡青色衣裙來路不明的女子,他瞬間眉頭蹙起,冷聲呵斥,“你是誰?為何在……”
男人話說至一半卻生生停下,因為那個來路不明的女子竟然不知死活地欺身朝他靠來。
觸碰到那滾燙的身軀,他下意識往後退,最後後背撞上房門,無路可逃,女子如惡狼撲羊,貼身而來,隨之飄來的,是淡不可聞的酒味混雜著玉蘭花的清香。
瞬間如冰接觸到一團燒得正旺的火。
火雖烈,但卻柔軟。
男人心頭一震,下意識厲聲斥責,“你!”
下一秒,一根修長的手指已落在他唇上。
指尖若蔥白,指間卻有薄薄的劍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