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共焚書 (第1/2頁)

破曉時分,皇陵廢墟恐怖如斯。

楚翊的指尖沾著血,在蕭清歡光滑的脊背遊走。晨光穿透殘破的穹頂,將血色銘文鍍成鎏金。那些用鮫人血刺就的字跡隨她呼吸起伏,恍如活物。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他低聲念著玉璽上的篆文,劍鋒突然刺破“昌”字尾勾,“歡歡可知,蕭明凰用鮫人血紋詔時,你哭得險些斷了氣?”

蕭清歡伏在楚翊膝中輕笑,背肌卻因疼痛抽搐:“殿下連我三歲尿床的舊事都要查?”

“孤查的是這個。”楚翊扯開殘破的後襟,露出腰間一道陳年鞭痕,“蕭明凰怕你長大後不甘為傀儡,特意烙了這道‘鎖魂印’——若你妄動玉璽,蠱蟲便會啃噬心脈。”

他劍尖挑開鞭痕結痂,果然見皮下有金線遊動。蕭清歡胸脯驟縮——前世她至死不知,這伴隨多年的隱痛竟是母親埋的枷鎖。

“真可憐。”楚翊的斷腕扣住她腰肢,將人翻轉過來,“被至親當器物,被仇敵當玩物……歡歡,你這一生活得像場笑話。”

蕭清歡盯著他心口跳動的青筋,忽然伸手探入他衣襟。楚翊未動,任由她摸出那枚螭龍扳指:“殿下不也一樣?這扳指裡藏的‘牽機’,可是您親爹喂的。”

扳指內側的暗格彈開,褐色藥粉簌簌而落。楚翊生母被先帝毒殺那夜,這枚扳指就戴在屍體的斷指上。

四目相對,兩人突然同時笑出聲。

把他們拉回那年掖庭染坊的回憶......

十五歲的蕭清歡蜷在染缸旁,看楚翊率軍踏破宮門。

少年將軍的劍尖還在滴血,卻俯身撈起一匹硃砂染的綢緞:“這顏色襯你。”

她咬破舌尖將血沫啐在他靴面:“畜生。”

楚翊不怒反笑,命人剝去她的宮裝,用硃砂在她脊背勾畫朱雀。筆鋒掃過腰間舊疤時,她疼得抽搐,卻聽見他在耳畔低語:“疼就記住——這天下從不是乾淨東西。”

那夜的硃砂混著他的血滲入肌理,成了第二層面板。

此刻,護城河畔陽光被陰霾遮住。

謝危的斷腿卡在浮屍堆中,蠱蟲正啃噬他的腳踝。他望著城樓上糾纏的身影,弩箭在掌心攥出青痕。

蕭清歡背上的銘文在晨霧中若隱若現,他突然想起十年前那個雪夜——先帝后的棺槨前,八歲的小公主跪著刺完最後一針。鮫人血順著銀針滴落,她在劇痛中咬破他的手腕,含糊道:“謝危,你要活著看我焚盡楚家。”

“公主……夠了!”他嘶吼著射出弩箭,箭矢卻穿透楚翊的殘袖,釘入蕭清歡肩頭。

血濺在螭龍扳指上,楚翊忽然掐著她脖頸撞向雉堞:“你的狗要弒主呢?還是護主呢?”

蕭清歡咳著血沫笑:“殿下不也是……楚家的狗?您是弒主呢?還是護主呢?”

楚翊一掌擊向城牆,城牆轟然塌陷半邊,兩人墜入護城河的剎那,數百浮屍猙獰恐怖!

腥臭的血水中,蕭清歡的烏髮如海藻散開。浮屍的手腳纏住她四肢,楚翊的斷腕卻仍死死扣著她腰間的鎖魂印。

“咳咳……放開……”她掙扎著去摳他傷口,膿血混著腐肉染黑河水。

“一起下地獄吧。”楚翊的笑隔著水波扭曲如鬼,“你我在黃泉路上,定比活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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