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話音的落下,大殿裡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幾乎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了殿外。
瑞王,瑞王不是被陛下下旨關禁閉了嗎?無旨不得出府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這個時候。
老皇帝原本滿是喜色的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看向了大殿門口的方向。
到底,還是來了。
一身華服的瑞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竟直接跟了兩列計程車兵。
他們身上的衣服,竟讓老皇帝的瞳孔一縮。
居然是京郊大營的兵,甚至還有禁軍。
老皇帝的身體止不住的踉蹌了一下,原來這個逆子,早就已經謀劃好了嗎?
比起他,皇后顯得淡定很多,只是在看到瑞王時,眼底控制不住的怒氣和殺意,太過明顯。
看到老皇帝這一副不敢置信又深受打擊的模樣,皇后嗤笑了一聲,冷冷的看著瑞王,開口道:“瑞王不在王府好好待著,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瑞王緩緩走到大殿中間停了下來,微微抱拳,極其敷衍的行了個禮,看向了皇后。
“回母后,今天既然是蕭然定親的好日子,本王這個做王叔的,又怎麼能不來賀喜一番呢。”瑞王似笑非笑的說著,還環顧了一圈金禮殿。
人可真全啊。
也省的他再另外一個一個的找了。
老皇帝聽著他這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裡的話,怒火中燒的皇帝直接就將手中的酒杯給摔了出去,酒杯滾落在地,慢慢滾到了瑞王的腳邊。
所有人屏氣凝神,這個時候都不敢出聲。
瑞王滿是輕蔑的笑了笑,慢慢彎腰將酒杯撿了起來。
“這麼漂亮的酒杯,父皇就給扔了,實在是可惜呢。”瑞王把玩著酒杯,毫不在乎的說道。
老皇帝喘著粗氣,怒目而視:“朕讓你待在王府反省,你現在是要幹什麼?不請自來不說,還敢將兵卒帶進宮,怎麼?你想造反?”
瑞王握著酒杯的手猛的收緊,他刷的一下抬頭看向老皇帝,直接開口道:“父皇還真是兒臣的好父皇啊,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給兒臣扣上造反的帽子嗎?”、
說完,他諷刺的笑了笑:“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父皇是不是想要用這個來堵住眾人的悠悠眾口?”
老皇帝喘了兩口粗氣,總覺得自己扔完了酒杯之後就整個人沒什麼力氣了,但他還是開口道:“朕讓你反省,你就應該好好在王府裡想想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裡,朕看你就是冥頑不靈,死性不改,顏綏的事,你真當朕什麼都不知道嗎?”
話說道這了,瑞王也不再裝了,他將手裡的酒杯往地上一扔,再次抬頭看向老皇帝的時候,神色已經變得有些猙獰了。
“錯?兒臣何錯之有?兒臣只是想要兒臣應得的東西罷了,又何錯之有呢?父皇,醒醒吧,太子皇兄已經沒了,所有兄弟中,只有本王,最適合那個位置。
當然,如果父皇今天肯直接下詔,那以往的事,本王可以不追究的,在座的各位,也會開開心心的來,開開心心的離開,大家皆大歡喜,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