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對此很是高興,對沈銘的拉攏心更強了,但是他比那個蠢兒子要穩得住很多,沒有表現出來。
兩人才沒說幾句話,那邊就有人來稟報鎮北侯,北城太守帶著人來了。
鎮北侯蹙眉,嫌棄的說了一句:“他來幹什麼?”
來稟報計程車兵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北城太守來的陣仗還挺大,帶了不少人,比他們侯爺進進出出的架勢擺的還要足。
想他們侯爺,鎮北侯可以說是這北境地位最高的人了,有時候出行都是一匹馬一個隨從,連多的人都不會帶,結果那北城太守不光來了一輛豪華馬車,身邊跟著的侍衛就多達二十人,個個都是騎著馬來的。
此時已經到了軍營門口,若不是軍營重地不允許貿然進來,只怕這會這人都已經大搖大擺的進軍營擺官威了。
這些鎮北軍都是上陣殺過敵,身上都是沾了血的,壓根就沒把圓頭大耳大腹便便的北城太守放在眼裡。
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侯爺不懼他,他們這些小兵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否則只是給侯爺添麻煩。
沈銘裝作不明所以的問了一句:“誰來了?”
鎮北侯看了他一眼,臉上嫌棄厭惡的神色掩飾都掩飾不住,但語氣還是緩和了一些,說道:“北城太守。”
說完,鎮北侯對身邊跟著的隨從說了一句:“去把老四叫上,就說他大舅子來了。”
沈銘裝作一副要回避的模樣,對鎮北侯抱了抱拳:“侯爺,那在下先回避。”
鎮北侯卻擺了擺手:“不必,你跟我一起去見他,這人向來無利不起早,跟我去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吧。”
“這……那好吧,那在下就陪侯爺跑一趟。”沈銘‘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陪著鎮北侯到了軍營門口。
到了才發現難怪鎮北侯不喜歡這個北城太守,這陣仗派頭還真是擺的足足的。
被關在軍營外,顏綏的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不高興來,不過心裡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要不是看過那三封信,沈銘絕對不會認為這個肥頭大耳的人有膽子竟然敢通敵叛國。
見到鎮北侯,顏綏臉上也不見任何不耐的神色,高高興興的就抱拳上前行禮了。
“下官恭喜侯爺,又大挫北蠻士氣,贏了一場漂亮的仗啊。”
鎮北侯淡淡的點了點頭:“都是將士們的功勞,顏大人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這可不像是顏大人的風格。”
顏綏彷彿聽不出鎮北侯話裡話外的陰陽怪氣,只是笑呵呵的說道:“下官今天來一來是想來恭喜一下侯爺大勝北蠻,一來嘛,是來拜見太孫殿下的。”
鎮北侯的臉色微變,顏綏一直盯著他,自然沒錯過,心下更加積極地繼續說道:“前些日子下官聽如玉那丫頭說殿下回了北境,在北城等了好些日子,都沒等到殿下回鎮北侯府,所以趁著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親自來軍營拜見殿下來了。”
見到鎮北侯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難看,顏綏更加肯定之前收到的訊息是真的了。
太孫殿下真的在戰場上受了傷,還被莫名其妙不知道哪裡來的人給帶走了,現在失蹤了。
看來他這趟來的不虧,不然的話這天寒地凍的,誰願意到這個滿是煞氣的鬼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