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人那是真的為了審案而審案的人,耳尖的聽見沈瑞說有證據證明瑜安郡主的清白,當即就開口詢問了:“沈先生有什麼證據?速速呈上來。”
沈瑞擺擺扇子,道:“先別急啊,剛才這人是說的是曉曉,不是,是瑜安郡主派他去殺的人是吧?”
吳大人點頭:“正是。”
“那他承認自己殺人,這個算數吧?”沈瑞又問。
吳大人繼續點頭:“那是自然,衙門的人在,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兇手。”
一直在外面看熱鬧的哥倆聽見這話都忍不住撇撇嘴,要不是他們,這人能抓到?
沈瑞拿著他那把摺扇,就在手裡敲啊敲的,一邊緩緩道:“那就更簡單了,這人明顯就是狗急跳牆想拉瑜安郡主下水啊。”
一直在看戲的長公主這個時候也知道該自己出場了,不等其他人開口,長公主就替他們說出了心裡的話。
“沈瑞,你一直在說這人是在故意攀咬瑜安郡主,可有什麼依據?”
不少人聽見長公主這麼問都有些驚訝,原本都以為長公主在這坐著,就是想包庇自家外孫女呢,沒想到長公主竟然這麼大義,不但不包庇,還跟他們一起尋求真相。
莫名在百姓心中大義了一把的長公主開始配合沈瑞的表演。
沈瑞笑了笑,恭敬的對長公主行了個禮:“回殿下,草民這麼說自然是有依據,此人一直在說是郡主命他殺了鎮國公夫婦,毒藥還是郡主帶他去鬼醫那裡拿的,可這人卻連鬼醫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這不是明顯在說謊嗎?”
瑞王冷哼了一聲:“一個鬼醫,連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人,誰知道究竟存不存在,照本王說,有沒有這麼個人都不一定呢。”他找了鬼醫這麼久,都沒有一點訊息,難不成這個沈瑞還能比他訊息更靈通?
沈瑞對瑞王抱了抱拳,對方到底是皇族,該有的禮數沈瑞還是會守的,直起身之後,沈瑞才道:“人當然是有這麼個人的,而且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沈瑞說完,便神秘兮兮的搖起了摺扇。
對他這話反應最大的就屬翁百草了,一個閃身,人們甚至都還沒看清楚這老頭是怎麼動的,人就已經到了沈瑞面前:“鬼醫在哪?他真的在這?”
翁百草掃過整個公堂之上的男人,不是年紀不合適就是他有一些瞭解的,誰都不可能是鬼醫。
因為在他心裡,有那樣一個醫學造詣,這人肯定怎麼也得七八十歲了,若是再往下一些,那就怎麼也得四五十歲才對,可是這公堂之上,沒有一個符合的。
皇家那幾位年紀倒是略微靠近一些,不過這群在宮裡長大的溫室花朵,怎麼可能放著好好的躺平日子不過跑去學醫,更何況他也知道鬼醫常年在外面跑,又沒聽說宮裡這些個皇子什麼時候離開過京城。
不過,很快翁百草又注意到了根長公主坐在一起的謝蕭然。
忽然想起上次宮中的宮宴,他在這人身上不僅聞到了鬼醫制的藥丸的味道,而且這位可是離開了京城很多年,最近才慢慢回來的。
不過這個念頭剛剛燃起就被翁百草給掐滅了,原因就是謝蕭然太年輕了。
“這怎麼可能呢。”翁百草繼續嘀嘀咕咕。
沈瑞丟下那句話,便看向那殺手,直接道:“你既然口口聲聲說是瑜安郡主指使你去殺人,還指證她,還是從鬼醫手裡拿的毒藥,既然如此,那你為何再見鬼醫卻不認識呢?”
殺手心中一個咯噔,難道那個什麼鬼醫真的在這裡?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說的話便會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