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配合韓大人,謝蕭然立刻就擺出了太孫殿下的氣勢,就坐在那,什麼也沒說,就盯著這群被京兆府的衙役圍在中間的幾十百號人。
而那些人現在恨不得從來沒來過百獸園,而韓遠讓他們摘面罩,一個個的都猶豫了。
今天這面罩若是摘下來了,只怕是以後在京中便難以立足了。
可太孫殿下盯著,京郊大營的人守著,還有京兆府的府尹和衙役,他們就是不想摘也得摘。
謝蕭然看著這些人,將視線落在了第三排一個儘量縮減自己存在感的老者身上,嘴角微微勾了勾,抬手指了他:“這人一直在往後躲,那就從他開始吧。”
韓遠順著謝蕭然的手看過去,就看到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戴著面具也分不清楚老幼,只是看這身形,像是有些上年紀了。
既然太孫殿下都點名了,韓遠當即讓人把人給帶了出來,那人掙扎了幾下沒有躲開,也知道自己今日是躲不過去了,一甩手將京兆府的衙役給甩開了。
“老夫自己會走。”
只見他走到人群前面,猶豫了片刻便心一橫,將面罩給摘了。
嘶!
韓遠倒抽了一口氣,謝蕭然也露出一臉驚詫的表情。
“老師?怎麼是您?”謝蕭然很‘驚訝’,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面前這個曾在太學教導過他的大學士。
前世今生自己十多歲之前便都是這位孔大學士教導的,此人才學過人,又是聖人後人,又在太學做先生,在京中名望很高。
可又有誰知道,就是這樣一個德高望重的學者,背地裡卻只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善之人。
韓遠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怎麼隨便提溜出來一個竟然是名滿京城的孔大學士。
事已至此,孔大學士也不再遮遮掩掩了,衣袍一撩給謝蕭然行禮:“老臣見過太孫殿下。”
韓遠忽然就有些後悔來這裡了,他到底是為什麼來這一趟啊。
謝蕭然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了,趕緊上前虛扶了一把孔大學士,讓他起身,一邊關心的問道:“老師怎麼會在此處。”
到了這個時候,孔大學士還想為自己找補,便睜著眼睛說瞎話:“應好友之邀來此處赴宴,卻不想碰到了歹人襲擊。”
謝蕭然勾唇冷笑了一下,嘴上卻說道:“老師且放心,今日之事本殿一定會給老師一個交代的。”
說完便看向了韓遠,韓遠陡然回神,連忙應是行禮:“殿下放心,下官一定嚴查此事。”
說完又看向那些人,這會他是真的害怕了,怕這些面具下又藏著什麼不得了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