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海和朱氏雖然被無罪釋放回了家,可死罪免了,活罪跑不掉,先是皇帝下旨罰了林德海的俸祿,又讓他閉門思過,又是讓朱氏禁足鎮國公府,這下兩口子連門都出不來了。
不僅如此,兩人一回到家,就被林琛叫到了祠堂,跪在了林家的列祖列宗面前,林琛也不罵他們,只是搬了把椅子就這麼坐在祠堂裡看著他們,那眼神一開始沒什麼,時間長了就看的林德海直冒冷汗。
這還不如直接動手揍他一頓呢。
“爹,這事真的跟兒子沒關係,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林德海終於是受不住了,連跪了兩天,是個人都受不了了啊。
朱氏更慘,在祠堂跪了兩天,就被老爺子盯了兩天,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這麼盯著他們看,差點把她的心理防線都給盯蹦了。
加上這兩天滴米未進,朱氏也撐不住了,跟著林德海一起認錯,雖然這兩天他們幾乎每天都在認錯。
“父親,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兒媳也不知道朱嬤嬤會做出這種事情,嗚嗚嗚。”朱氏哭的那叫一個慘字了得。
林琛沉默了兩天,終於開了口:“當初我要上山養傷,將鎮國公府交到你的手裡,讓你提前繼承了爵位,又把府上侍衛的令牌交給你,就是為了讓你能撐起我們鎮國公府的門戶。”
“可是你呢。”林琛看了一眼朱氏,非常直截了當的說道:“就這麼個東西,迷了你的心竅,連令牌這麼重要的東西都交給她保管,你就不怕她那天把你直接給弄死,把這鎮國公府給她兒子嗎?”
林琛這話說的那叫一個直接,朱氏本就慘白的臉色越發的白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老不死的竟然看出了她的心思,除了要弄死林德海,其他的都是她想的。
她就是想一步步的完全掌控鎮國公府,以後好把爵位世襲給她的兒子。
可想歸想,這個時候怎麼能承認。
“父親,兒媳冤枉啊,兒媳絕對沒有這樣的心思啊,老爺信任兒媳,將東西給兒媳保管,兒媳也一直兢兢業業的操持鎮國公府,這次的事,兒媳和老爺是真的不知情,兒媳也不知道朱嬤嬤的膽子能這麼大,連令牌都敢偷啊。”
朱氏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可平時矯揉造作的柔弱美人,這會連餓了兩天滴米未進,又沒有人給她梳妝,臉上的妝容早就已經快要糊成一團,整個人看起來是又憔悴又滑稽,哪裡還有從前的半點風情。
林德海都快餓死了,他現在只剩前胸貼後背了,明明大理寺都說了他們無罪,皇上也罰了他們,他爹到底還想幹什麼啊,真想把他這個親兒子給餓死嗎?
“爹,你到底想幹嘛啊,我們都說了我們啥也不知道,你怎麼就不信呢,我和雲兒都在這跪兩天了,你有什麼事,到底是直接說啊,要殺要剮,你總得給我們一句痛快話吧,這麼跪著不給吃不給喝的,誰也受不了啊。”
林德海滿腹抱怨,索性就跪坐在地上,耍起了無賴。
誰愛跪誰跪去吧,他反正不跪了。
林琛眼睛都氣紅了。
“才兩天你就受不了了,我的寶貝孫女流落在外十六年,十六年啊,你好好想想這十六年她一個小姑娘是怎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