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蕭然。”
沈銘卻蹙了蹙眉:“少主,謝姓是皇姓,而且皇室當中叫這個名字的,只有一個人。”
林曉曉抬頭看向他,“誰?”
“當今太孫。”
沈銘的話讓林曉曉一時愣住,他,身份這麼高嗎?
忽然,林曉曉想到了什麼,讓沈銘等著就鑽進了內室,然後從空間裡拿出當初謝蕭然給她的那塊玉佩。
那個時候謝蕭然將玉佩交給她,還沒告訴她去什麼地方找他,山外那些人就找來了,阿爹直接就讓大哥把他給送走了,這塊被她隨扔進空間的玉佩就一直在她抽屜裡放著,十年來從未拿出來看過。
此時細看,林曉曉才發現這塊玉佩玉質和做工都十分精細,見慣了好東西的她一眼就認出來這塊玉佩價值不菲。
林曉曉將玉佩遞給沈銘。
沈銘拿起一看,臉色就變了:“少主,這玉佩少主是從哪裡來的。”
林曉曉並未多說,只是淡淡道:“十年前我救了一個人,這是那個人當時給我的。”
沈銘神色凝重的將玉佩遞到林曉曉的面前,指著其中某個位置雕刻精細的小字:“少主,這是東宮的東西,你看這裡,有東宮的印記,東宮,是太子住的地方,你再看這裡,刻了一個小小的然字,若是屬下猜得不錯,少主當年救下的人應該是東宮的太孫殿下,也就是我們之前在破廟遇到的那位公子。”
說完,沈銘悄悄看了一眼林曉曉,低聲道:“少主當年救了他,他竟然沒認出少主來。”
太孫。
十年前,林曉曉忽然想起自己曾經治過病的關胥,調查關胥背景的時候就曾提過,太孫曾經失蹤過一段時間,之後就去了邊境,關先生也是那個時候辭官回老家當教書先生的。
這樣一梳理,就一切都對上了。
林曉曉將玉佩拿在手裡翻看,笑了笑:“十年前我才六歲,他認不出來也不奇怪。”
只是她沒想到,當年那個滿身是傷逃到狼山的小哥哥,竟然會是當今的太孫殿下。
林曉曉是真的有些意外。
沈銘想到鎮國公府,便說道:“少主何不與他相認,您對他有救命之恩,鎮國公府往後就是想動少主你,也得掂量掂量,而且,少主好像又救了他一次。”
林曉曉看向窗外,是啊,她又救了他一次,但是讓她拿救命之恩去找他嗎?那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另有所圖?畢竟都過去十年了,他現在是個什麼性子她也拿不準了,萬一他已經忘了當年的事呢。
而且,這樣身份的人,很忌諱別人知道他的過去吧,只怕到時候救命之恩變成了催命之恩就麻煩了,一個鎮國公府就夠頭疼了,再惹上這位太孫殿下不是更麻煩?
就在林曉曉糾結的時候沈銘開了口:“少主,這位太孫殿下可不得了,當年失蹤了一段時間之後回京,沒吵沒鬧的,就跟皇帝請命要去跟著外祖父鎮守邊關,到了邊境之後,才十三歲就開始跟著屈將軍上陣殺敵,雖貴為太孫,卻立下戰功無數,而且這位太孫殿下對百姓也很好,在民間的呼聲很高。”
林曉曉挑了挑眉,這麼看來,應該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那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