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皇子她見過不少次,有時她也能隱隱約約地覺察到二皇子對她的愛慕,可是他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過呀,如今怎麼會如此坦然地向皇后娘娘求娶她呢?不對,以她現在的聲名,二皇子怎麼可能會要娶她為王妃?葉如瑤一下子腦子都亂了。不過,融哥哥也是在那件事之後才和她斷絕了關係的,莫非這二皇子一直偷偷愛慕著她,如今見融哥哥和她撇清了關係,便再也按捺不住,寧願讓自己落下罵名也要娶她為妻?
“表妹,”朱長寒急道,“還好皇后娘娘沒有答應,你千萬不能嫁給二皇子!你知道二皇子府中有多少妾侍嗎?我去向姨母說,讓她向皇后娘娘請旨,我娶你為妻好不好?我發誓,我要是娶了你,我絕不納妾,我就娶你一個人,我以後每天都聽你的話……”
葉如瑤這會兒心亂如麻,聽得他一直聒噪個不停,愈加煩躁起來,“表哥你閉嘴!”
朱長寒被她高聲一吼,連忙閉嘴,有些委屈地看著她,葉如瑤知自己語氣有些過了,忙放軟了聲音道:“表哥你這樣說得我很煩,你容我想想先。”
朱長寒連忙道:“好好好,你別急,我一定會幫你想辦法的。你放心,一切有我。”他連連拍著自己並不強壯的胸口。
葉如瑤抿唇不語,好在她娘今晚要過來,今晚,她一定要和她娘好好商量。她一點都不喜歡二皇子,她聽她爹說過二皇子這人不似表面上的那般和善,而且有時見她見到他,總會下意識地覺得這個人笑裡藏刀——她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
葉府這邊,葉如蒙剛沐浴完,直接裹著一條大浴巾便跑出來了,屋子裡暖和得緊,一點也不冷。只是如今冬日天氣乾燥,沐浴完要抹一些雪膚膏才行。葉如蒙除了睡鞋,赤著腳踏入撥步床月洞門內,小跑幾步便蹦上了結實的大床,將三層帷幔放下後,才除下浴巾,慢慢給自己身子塗抹著雪膚膏。
塗抹完上身和雙腿,屁股也要塗!葉如蒙才剛跪了起來,床頭便響起了搖鈴聲。葉如蒙心一急,差點都跪不穩了,連忙起身搖鈴,慌亂之下竟搖了好幾下。
不對,這不是不想見他的意思嗎?葉如蒙連忙又搖了一下。不對,這不是讓他立即上來的意思嗎?她又連搖了兩下,一下子自己都給整暈了,忙急急喚了紫衣過來,“紫衣,你讓他等我一下!”
紫衣笑道:“姑娘慢慢來。”紫衣輕擰開關,俯下身去低身和暗道口下的祝融說了些什麼,便合上了木板,退了出去。
葉如蒙穿好衣裳後便跑去開啟了開關,一頭烏髮還來不及梳理,只斜斜挽著,鬢角處還有些溼潤。
祝融一見到她,便湊上來想偷個香吻,葉如蒙一隻小手便將他的臉按了過去,瞪他一眼,“不知羞!”
祝融笑,又湊了過來,將頭埋在她脖間,深嗅著她身上的芳香,“想你了。”
他這話說得葉如蒙心中一甜,只嬌羞一笑,便沒有說話了。
祝融將她抱了起來,放她在梳妝檯的描金紅木鼓凳上坐下,鼓凳上覆著暖和的軟墊,坐著極其舒服。見她坐好了,祝融隨手抓來一張紫衣她們坐的小杌凳坐下,他一隻手從臺上取了一隻桃木月梳,另一隻手將她發上斜插著的百合簪取了下來,這是他親手雕的,她喜歡得緊,他心中也歡喜。百合簪一取下,她綢緞般的長髮便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祝融取了她的一小截髮梢,放在手中輕輕梳理著,待梳理柔順了,便往上一點,就這麼一點點地往下梳理著,極其細緻。
葉如蒙心中有些緊張,他雙手這般溫柔地梳理著她的長髮,給她帶來了一種異樣的感受,這是一種比他的手觸控著她的臉頰還要燙人的一種感受。從頭皮傳來的酥酥麻麻的感覺,就像是……他在愛撫著她,她像是被他的一雙手撫遍了全身,而他卻對此渾然不知。
葉如蒙整個人都有些坐立不安起來,只覺得身子都有些發軟了,覺察到她的不安,祝融停了下來,關切問道:“怎麼了?梳疼了?”
“沒有!”葉如蒙連忙搖頭,將臉別了過去。
“怎麼臉紅了?”祝融抬手,輕撫了一下她的臉。這小丫頭,梳個頭還能臉紅成這樣,她要是喜歡,他以後天天都給她梳頭。
葉如蒙輕輕打掉他的手,紅著臉轉移話題道:“你今日,怎麼這麼早過來。”今日要去吃古董羹她是知道的,可現在時辰還早著呢。
祝融比了比手上的月梳,“過來為夫人梳髮。”
葉如蒙臉一燙,抬手輕輕彈了彈他的眉心,“淨說胡話!”
“什麼胡話?”祝融厚著臉皮湊上來,“你就是我夫人了。”
“不害臊!”
祝融笑,每次她罵他,來來回回是這幾句,笑中帶罵,他聽得樂開了懷。
二人正甜言蜜語著,門外忽然響起兩聲極輕的敲門聲,很快,響起了紫衣壓低的聲音,“姑娘,依依姑娘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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