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說服道:“做新娘子,要準備的東西還有許多,到時怕你忙不過來,喜帕的話,最遲得在三月前繡好,到時還得綴珍珠。”他命人挑選了一百零八顆米粒大小的南海珍珠,到時可以綴在喜帕四邊,盡顯奢華與精緻,她一定會喜歡的。
“那好吧。”葉如蒙同意了,現在的她是越來越聽他的話了。
“然後,我也要一條手帕。”祝融笑著將她的畫輕輕捲了起來,在畫案上鋪了一張白紙,提筆自己畫了起來。
祝融畫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將毛筆擱在筆床上,“就這個花樣。”
葉如蒙抿嘴笑,“知道了。”
祝融低聲笑語,“我家濛濛最好了。”
“誰是你家的!”葉如蒙笑罵了一聲。
二人正有說有笑,門外突然傳來“篤篤”幾聲,紫衣在門外道:“主子,夫人往姑娘的院子來了。”
葉如蒙一聽,忙將案上的畫卷好投入青花鳳穿牡丹畫缸中。
“濛濛我走了。”祝融說著順手拿了一個香樟木畫筒,邊走邊將畫卷裝入其中,到了窗邊又回頭看著她,葉如蒙連忙招手,“快走吧,小心些。”
“嗯。”祝融輕輕一躍,便出了書房。
祝融走後,葉如蒙連忙取了一幅空白的畫卷,提起毛筆在花苞耳荷葉邊老瑪瑙筆洗中涮了涮。
紫衣藍衣二人也進來伺候了,紫衣將畫案上微有凌亂的筆屏筆船等物收拾了一下,藍衣則立在一旁研磨。葉如蒙蘸了蘸墨,在黃釉描金秋葉形筆掭上測了測墨的濃淡,便落筆了,寥寥數筆,勾勒出了幾層遠山。
“篤篤……”一言敲了敲門,輕聲道:“姑娘,夫人過來了。”
葉如蒙這才將筆擱在李白醉酒白玉筆山上,提著裙子快步迎了出來,“娘,您怎麼過來了?”
“我過來和你商量些事。”林氏莞爾道。
今日林氏梳了一個朝雲近香髻,髻上斜斜插著一隻和田玉芙蓉簪子,更顯得溫婉端莊。她面容圓潤,氣色極佳,如今月份大了,身子相較之前豐腴了不少,行動起來略有笨重。
忘憂攙扶著她在酸枝木雕玫瑰圈椅上坐下,林氏看了看,摒退了其餘下人,只留了忘憂三姐妹下來,面色頗有沉重。
“娘,怎麼了?”葉如蒙搬了張粉彩百蝶暗八仙繡墩,坐在林氏身邊,雙手放在她膝上。
林氏輕輕抓住了她的手,低聲問道:“濛濛,你知不知道你的這門親事,是要嫁給何人?”
先前葉長風讓她準備嫁妝,只道明年四月,濛濛就必須得嫁人了,卻不說清是嫁給何人。她細問,葉長風只道是來提親的三家之一,說目前尚不能點破,可是讓她放心。她便以為是嫁的宋家,可是這陣子來經手的這些嫁妝,實在是華貴得緊,看著倒像是容王府要娶王妃的架勢!
葉如蒙咬唇,“娘,爹有和你說嗎?”
“你爹沒說是何人,我昨夜問他,他只讓我讓放心,讓我好好操辦你的親事。可是我覺得……”林氏身子往前傾了傾,“娘覺得你爹像是要將你嫁給容王爺。”她怎麼能不擔心?
葉如蒙低下了頭來,容的事自然是不可能告訴孃親的,孃親懷了身子,這樣告訴她只怕會嚇壞了她,可是她先前那麼怕容王爺,這會兒又說是心甘情願地嫁給他,只怕她娘是不肯相信。
葉如蒙這會兒只能將這事兒踢回給葉長風了,“娘,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不管爹做了什麼,我們都要相信他,他一定是為了濛濛好,對不對?”
林氏擰眉,“話雖如此……”
葉如蒙笑道:“娘你就放心吧,爹同意的人,濛濛也一定會同意的,娘你還擔心什麼?”葉如蒙放低了聲音,“爹肯定有什麼不方便說的苦衷,我們只要相信他就好啦。”
林氏頓了頓,一會兒後眉頭終於舒緩了開來,微笑道:“濛濛真的長大了。”
葉如蒙笑,挽著林氏的手臂,伸手摸了摸她鼓鼓的大肚子,“當然啦,我就要當姐姐了。娘,”葉如蒙仰頭看她,“有了弟弟妹妹,爹和娘也會疼濛濛的是不是?”
“傻孩子,這是說的什麼胡話?”林氏摸了摸她的額髮,“這手心手背都是肉,爹和娘還能不疼你不成?”
葉如蒙嘟嘴,“可是手心的肉多一點呢。”
林氏被她的孩子氣逗得失笑,伸手颳了刮她的小鼻子,“弟弟妹妹還沒出生,你就吃他們的醋了。”
“才不會,濛濛已經長大了。等弟弟妹妹出生了,濛濛會和爹孃一起疼他們,可是爹孃也要繼續疼濛濛,不能因為我長大了,就不疼我了。”葉如蒙摸著林氏的肚子,雖然知道弟弟妹妹看不見,可她還是衝他們笑著,彷彿他們看得到似的。
“別說你長大了,就算你以後嫁人了,當母親了,老了當祖母了,只要爹孃還在,我們都會一直疼你。”林氏慈愛地看著她。
葉如蒙樂開了懷,抱住林氏的手臂,頭枕在她胸前,“娘,就算濛濛以後嫁人了,那我也不是潑出去的水,我會常常回來看您和爹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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