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山暗鬆一口氣,現在最怕的是文公逼他公然和太子對抗,如是這般太子一怒之下,他們肯定遭殃。
不管這仗是誰打,對於百姓來說,功勞肯定在與郭允,百姓肯定會想那是郭允知人善用,才能有如此大勝,即使現在士族是文公打頭也要韜光養晦,絕對不能有正面衝突。
紅山點頭道“老爺說的是,現在不能和太子較真,但態度一定要擺出來”
文公笑看紅山道“你做事一向合我心意,曹譽由你聯絡,但是有些話要告訴他,事可以做,不能做得太過,如要太子對我們猜忌深,這對雙方來說是沒有任何好處,穩定為先,和氣才能生財”
紅山道“是”
文公在道“同時也要讓曹譽告訴太子,南境還是以他為大,該給的稅銀我們會如數上交”
這話反著聽就有威脅意思,紅山為難道“文公,這話出口只怕不好吧?”
文公雙目厲芒爍閃冷然道“這就是我給太子的態度,有些人光說好話只怕沒用”
文公既然如此吩咐,紅山道“是”
擺擺手,紅山退下。
下梯,慕雪行沿著破廟門外長梯外出,現在後腦勺疼得厲害,別看紀芙只是個女孩家家,下手力道還真是不輕,紀芙先前封他穴道,也就是暫時封脈,這一昏過得兩個時辰,穴道已經解開,紀芙和寧茹現在不知去向。
要想找人也沒有確定方向,如今只能往浦口過去,隔日到得浦口,許明山聽慕雪行過來,親自出來迎接,將人迎內入座,慕雪行將知道的事告訴許明山。
許明山大震道“紅花粉?他搶這東西能做什麼?”
慕雪行道“不要小看紅花粉,只要他在上游河道下毒,校尉能讓將士們不吃不喝?”
許明山大是警惕道“那麼我立即讓人封鎖上游”
現在也不好在浦口久留,慕雪行起身道“校尉要多多防備方墨,只要他一天不撤走就不能掉以輕心”
許明山點頭,在看慕雪行這架勢問“怎麼這就要走了?”
慕雪行嘆口氣道“寧王軍是大敗,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們”
許明山納罕道“敗軍之將,難道還能捲起什麼風浪?”
慕雪行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總之提防方墨就是,要說的就是這麼多,其它由校尉斟酌輕重”
許明山點點頭在笑看慕雪行道“知道陳朗撤走的事了?”
慕雪行一楞“他撤走了?”
許明山道“理安都燒了,訊息還是剛送過來”
“走了?”慕雪行心道“不想殺方墨了?”陳朗是走是留慕雪行也無法阻攔,拱手道“有機會在過來,先行告辭,對了,幫我送個訊息到建康一戶人家”
寧茹不會功夫由文玉堂在大道上趕車,也不知道他們目的地是去何處,自從上得馬車紀芙一直愁眉不展,寧茹看出紀芙心思道“怎麼心疼了?怕留他在那裡會有危險?”
讓寧茹看出心思,紀芙也沒承認道“只是在擔心寧公,不是想無關之人”
文玉堂趕車聲音從外面傳來“寧妹你也真是,留他性命做什麼,這樣的人就該一劍殺了”
慕雪行對她說的話自然是食言,只是要下手殺他,那是無法狠下心來“以前在水榭他幫過我,就算還他恩”
寧王軍的事,寧茹之前是在建康,事情也是聽說,想起這事不由花容慘淡道“趕快些,想著盡找見到爹爹”
文玉堂目光投往前方,眼前是廣闊大道笑道“放心吧,耽誤不了多少功夫”
紀芙目光看向車簾,車簾現在是垂下,自然是看不見在外趕車的文玉堂,雙方隔著不遠,文玉堂功夫不弱,就算壓低聲音在外也能聽見,紀芙索性不遮掩張口就問“小姐,文玉堂是堡主讓他過來跟你的?”
話文玉堂在外聽見,只是笑而不語,寧茹道“最近才來的,趕也趕不走”
文玉堂倒也不覺得有多跌份,在外笑道“堡主沒吩咐我過來,就是跟我提一句,擔心你這才過來”
寧茹道“有什麼好擔心的,在建康這麼多年不都是自己撐過來了”
文玉堂道“話不能這麼說,以前是不知道你的去向,現在知道那是不能在離開你”
寧茹嘆道“文大哥,小時候和爹爹離開建康,如不是受得你家照料。。”
文玉堂在外道“哎呀,過去的事說了幹什麼,堡主和我爹是朋友,照料這是應該的”
寧茹道“我們雖是自幼相識,但是我對你。。”
文玉堂知道寧茹會說他不愛聽的話,連忙打斷道“別說話了,歇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