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靖和誰有仇?”這事許明山也沒多想,當下脫口而出“北王?”
慕雪行說出自己看法“我將太子救回,自是恨我入骨,太子一回朝國公國舅就不會是對峙局面,無論是誰勝這都對他野心沒有好處”
許明山心神狂跳道“你的意思是說,北王早是在處心積慮奪取南靖?”
慕雪行十分肯定道“如果不是太子也不會去北境為質,太子去北境他才敢和東境議和”
許明山點頭道“這麼來看東王北王是談好議和條件,因為看北境現在情況,是很難獨力支援堡主,他們是在合作試圖刮分南靖?”
慕雪行道“這是目的,但是他們不敢大張旗鼓用自己的兵,沒有理由出兵會讓天下人唾罵”
許明山道“所以,他們就藉著那堡主動手?也不知道這堡主是誰,怎麼會得到東王北王信任”
慕雪行沉思片刻後笑道“我看信任倒說不上,假設堡主真能取得南靖,那麼他就是新南王,在城外時是堡主,入城就是南王,這樣的身份轉變要是我,就會把入城前和二王說好的條件忘得乾乾淨淨,一人做大”
堡主肯定是和東王或者北王談過條件,要不然也不會獲得支援,許明山道“不管他們是同時支援,或是任何一人支援都好,事先肯定會想過這點”
慕雪行笑道“自然是想過,堡主不管是誰,總之在二王眼中只是一顆利用的棋子,這棋子一下子翻身做主與他們平起平坐傳得出去不是笑話?”
許明山問一句“你認為他們會怎麼留後手?”
慕雪行道“先說靖北,如說是打不過東境主動求和避免亡國厄運這就有些過,因為東王不是蠢人如果北王沒有實力和他一較高下,也不會答應議和,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一段未解血案,東王能答應,東境情況應該和北境差不多”
“靖北情況是發不出餉,但是軍中迎戰心態還是高昂,從我在北館不受待見就能看出,北王是個心思深沉的人,要不然北王位置也輪不到他,東王和他不一樣,你也知道東境有過人人一手好剪功美譽,時常拿著剪子做影人,在這樣的風氣下,會消磨意志很少人會願意拿起兵刃與人鬥狠”
“當然,這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但一大部分人是這樣,東境我也去過很多人只圖偏安,都是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心態,東王執意和北王用兵也是承受很大壓力,如要拿二朝來做比較,東境是那種有著清談雅氣之人,而北境是那種捨我其誰爭鋒態度”
“此次議和雙方並非誠心誠意,那是因為沒有辦法,所以他們都有著猜疑之心,如果有一方出得什麼問題,不但不會給與幫助,還會想盡一切辦法加以掣肘打擊,堡主雖是得到支援也等於夾在他們之間,他們這次合作堡主就是隱患”
許明山心神為之一振“堡主是隱患?這話怎麼說?”
慕雪行笑道“這就說到你詢問的問題了,在這樣的事情上能留後手辦法並不多,他們不敢大戰旗鼓用自己的兵,如要是我就會派士兵加入堡主隊伍當中,但是這些士兵又不是全聽堡主號令”
許明山聽得突然哈哈大笑“不錯,定是如此,在堡主隊伍中加入自己兵士,這樣的事情不光東王會做,北王也一定會做,一個大軍裡面有著三撥人,如此魚龍混雜是成不了什麼氣候,如果第一場正面交戰我們能贏,就能搓一搓對方士氣,士氣低落他們定會內訌,這樣一來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慕雪行笑而不語,過得片刻在道“為了安全起見,有必要和陳朗將軍見上一面”
許明山奇道“陳朗將軍?你要去東境?”
慕雪行好笑道“東境千里迢迢我去那裡做什麼,不是說了堡主隊伍中定有東王北王士兵,我猜東王肯定會讓陳朗將軍過來,而北王會派方墨”
許明山想想點頭“的確是有很大的可能讓他們過來,只是你為什麼只見陳朗不見方墨?”
慕雪行嘆口氣道“我如你去見方墨將是死路一條,因為我在靖北和他鬧得很不愉快,陳朗將軍是個明事理的人,見他機會會更大一些”
許明山添句話問“聽說陳朗將軍來過南靖?”
慕雪行點頭道“來過,問過陳九德,他說是把人送回去,但如是陳將軍執意不回,陳九德也是拿他沒有辦法,既然人走肯定還是有這次出兵這層原因,要不然他是為陳九德過來,人沒勸回去是不會自己走的,這和陳將軍性子不合”
許明山在問“那麼就算你有機會能見到陳朗將軍,你要和他說什麼?他是奉命過來不會因為你一開口就帶兵士離開”
慕雪行當然不會有如此妄想“在目前形勢下只能和他談談利害,只是口說無憑需要太子寫封書信”
“要太子書信?”許明山不明其意詢問“你想要太子寫什麼?”
慕雪行微笑道“自然是寫十年內南靖境東境互不相犯,同時還會給他誅殺方墨機會”
“十年內互不相犯!”許明山道“太子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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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行道“會的,太子需要這些時間囤積南靖兵力,同時東王也需要這些時間休養生息,俗話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殺方墨比攻破南靖容易得多,他會明白利害之處”
許明山覺得此計大行,方墨一死對方定是大為震動,就算不內訌陳朗和方墨兵士那是不會在留在隊伍中,這樣能夠消減隊伍兵力,士氣不振情況下如能贏得第一場仗,那麼這一戰就不用在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