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允上門本就擔心北王要送人走,來前自是憂心忡忡,現下起碼還有一半機會,只是這半數機會出自誰手郭允始終想不明白。
郭允回府把慕雪行意思告訴侯三,侯三呼吸緊促以震驚眼神看著郭允問“這是要朱立為我們辦事?我看行不通,要我說就算朱立有證據證明什麼,他也不敢善動司空”
郭允相信慕雪行道“他要你這樣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也許當中有我們不知道的利害”話落在對侯三抱怨一句“不是我說你,你也真是,怎麼說你也是參與的人為什麼什麼也不知道”
侯三苦笑道“不是我不想問,我問過國公,國公讓我盡力配合,多一人知道多一份風險”
小心謹慎沒有不對,郭允嘆口氣道“怎麼和朱立周旋,你自己拿捏分寸”
侯三無可奈何苦嘆一聲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見他”
刑司是個充滿罪惡的地方,侯三立身在刑司二字門匾之下,刑司二字給侯三感覺就如是一把殘酷利刃,侯三在門外看入門內,只覺門內每一個捕手,每一個刑官都是兇猛惡獸。
侯三視線下落俯視腳下門檻,門檻是塊小漆木,漆木很是常見,家家戶戶用的都是這般漆木,可刑司這塊不同,這塊門檻漆木就像是凜凜刑威在恫嚇侯三。
侯三做得心理準備,最終跨過凜凜刑威入內。
受得引見,侯三見到朱立,在刑司的朱立給侯三感覺又和在外不同,朱立看著侯三,那眼勁就如窮兇極惡洪濤傾蓋過來,侯三眼茫與朱立眼勁交鋒迸『射』,最終侯三扭轉衝破朱立窮兇極惡眼勁立身案桌前。
朱立那雙眼睛如鎖山鋼鏈直視侯三“你怎麼來了?”
侯三用比鎖山鋼鏈更牢固眼勁回視朱立道“自是來找右監合作”
“合作?”朱立如同絕情判官冷問“那麼你是來說實話的?”
侯三挺起如同迎風的胸膛笑道“是”
朱立眼勁如凜冽北風問“你們想對司空做什麼?”
這是朱立懸心的問題,要想合作就必須問清楚這個問題。
侯三從容應付回應“右監既然問了,那麼我就說說心裡話,有些頑童想出去玩卻是被人扣在家裡,扣在家裡久了不免有些怨言,而這時候家裡有些大人做得一些令人好奇之事,閒來無事定然要打聽打聽,如能打聽清楚,讓那些不聽話的大人被打打屁股心情也會愉快一些”
侯三形容很有意思,朱立忍不住也起玩心問“國公悄悄派你來,要不是我心眼多還不知道你也在靖北,我看你們不只是想打司空屁股這麼簡單”
侯三諧趣回應“我們是客人,家裡大人犯什麼錯怎麼罰,當然要按照家規來”
話落侯三添補一句道“來前太子有過吩咐讓我提醒右監,太子提醒右監不要光想著司空出城見誰,而是該多想想司空為何要出城見人”
侯三話落朱立聞言臉『色』陡變,朱立如此不是發現什麼,而是他從未在這方面想過,朱立態度一轉道“不錯,從一開始我的調查方向就是錯的,不該多想見誰,而是為何出城”
朱立虛心請教追問一句“太子還有什麼要提醒?”
侯三旁敲側擊道“右監不妨與我推想推想,有何事何人能讓司空偷偷出城,在而不惜為其滅口”
朱立當下沉默在詳思所有可能『性』,片刻後道“那夜司空是在三更出城,看守城門城防軍是呂奇在管,呂奇是司空的人,只要司空和呂奇打過招呼,無論進出自是通行無阻,如是要見熟人,就不必如此偷偷『摸』『摸』”
侯三替朱立分析道“不是熟人那也不會是陌生人,如是陌生人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如此偷『摸』出去那麼這個人一定是有頭有臉之人,而且能讓司空親自去見,身份肯定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