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是個坐不住的人,整日待在郭允府邸只覺大是無趣,侯三在後院客房住下,郭允吩咐過下人如不召喚不得入內。
院中有個假山,假山旁有栽種翠竹,竹影遮著假山有隻畫眉停在假山上,侯三閒來無事見得畫眉礙眼,拾起一顆石子朝假山上的畫眉拋去,畫眉受驚啪啪翅膀飛了。
侯三當然只是想驚走畫眉,要想拿下畫眉『性』命憑著侯三一手拋針功夫自是易如反掌,可侯三饒是無趣也用不著無故殺生。
畫眉一走侯三不免覺得後悔,侯三責怪自己驚走畫眉作甚,留只活物來看豈不更好。
畫眉一走那是不會在來,畫眉不來有人來,來人是郭允。
郭允笑看侯三道“悶得慌?”
侯三苦應郭允道“是悶得很,朗日青天的太子不出去走走?”
郭允搓嘆一聲道“走哪去?不是自己的地方走哪都無趣”
侯三很明白郭允感受。
郭允長嘆在道“我剛來靖北之時,曾有三月未得出門”
侯三笑道“太子真耐得住悶”
侯三將郭允領入屋內奉茶,侯三剛要說話,只見有下人匆匆前來,郭允吩咐過下人如無召喚不得進來,可現在下人來了。
郭允語聲微厲道“何事?”
下人惶恐道“太子殿下,朱右監來了”
朱右監名為朱立,為延尉副手,北朝所有疑難案件全由延尉掌管,延尉只聽命北王,上到王公下到品官,只要延尉認其有罪皆可不用通報直接拿人下獄。
郭允聽得一驚“朱立來了!”
郭允揮揮手示意下人道“大廳奉茶,本王隨後就到”
下人在道“太子殿下,朱右監讓侯公子也去”
侯三大吃一驚道“我也去?”
下人道“是”
郭允愁眉大展道“知道了下去吧”
下人退下。
侯三不認得朱立,可這右監是個什麼官侯三豈能不知道,侯三心神劇跳道“朱立怎麼知道我在府上!太子殿下這下你可看走眼,府上確有眼線”
郭允眉頭深鎖道“府上下人都是北朝二太子舊僕,這裡曾是二太子別院,他們對司空北王太傅皆無好感,不是他們走漏訊息,朱立能為延尉副手自是手段不凡,他要想在靖北找一個人,就算你是打洞住著也能把你翻出來”
侯三按捺狂跳的心反問一句“他是不是為了我殺司空府打手之事而來?”
郭允覺得這可能『性』根本就沒有,郭允道“不會,死幾個打手如何能驚動朱立,人都來了這就等於你是走不了,去聽聽朱立來意”
朱立人很冷,就像是一把斬過萬千罪人的刑獄利刃,那雙眼睛比酷刑用的烙鐵更是洶熱。
郭允侯三入得大廳,可卻身如進了冷森森的牢獄。
朱立直勾勾看著侯三,侯三仿若讓朱立厲茫勾起一快皮肉,郭允笑臉相對道“朱右監怎麼來了”
朱立對誰都是一視同仁,除非是罪犯,只要是良民就能得到朱立的客氣,如是罪犯等待的將是他的無情,另外他也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
朱立起身回禮,他對郭允的客氣和延尉是一樣,朱立道“有些雜事叨擾太子,望太子合作”
郭允心中狂跳臉『色』卻是十分配合神態“這個自然,都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