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昌泰對於程勇這個問題一點也不覺得驚訝,程昌泰笑道“你也注意到了?從這點來看你總算有些長進”
聽程昌泰這意思似乎當時他也是留意慕雪行,程昌泰不覺驚訝,程勇倒是相當驚訝,程勇道“爹,你也注意到他鬼鬼祟祟了”
程昌泰道“書房裡放多少機要,我還能不清楚?我如不留意怎麼敢讓他一人留下”
程勇拍手笑道“爹,你還真是老謀深。”算,這個字程勇並說出口,用這詞來形容親爹總是不太好,程勇改口道“爹,你真是慧眼神通,使者上門你就知道他想幹什麼”
程昌泰道“我和你不一樣,我倒沒擔心他會拿走什麼,我倒擔心他會放些什麼進來”
程勇一怔,他從未想過這點,程昌泰何許人也,做人做事自會多想一層,俗話說得好,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程昌泰還是沒算到,慕雪行從他書房拿走最不起眼,可卻能關乎他『性』命之物。
程勇問“爹,那你發現使者放了什麼沒有?”
程昌泰募地冷而緩慢道“奇怪就是這個,我沒發現少了東西,也沒發現多了什麼”
程勇不可思議道“這怎麼會呀爹,難道是我們想多了?”
程昌泰沉『吟』片刻道“一個人要做一件事,總該是有目的,我只是有些地方忽略,不知道該往哪裡注意,這就好比丟東西,想找的時候找不到,不想找了它就會自動出現,機要文書都在,沒有人替換或是翻閱痕跡”
連程昌泰都說不明白,程勇又怎麼知道慕雪行是拿什麼走,還是留下什麼。
程勇道“機要不外洩就好,爹,我回北館了”
程勇回到北館見得方墨招齊館內守衛在前院整齊列隊,隊伍兩隊,一隊城防軍二十人,北鈴騎二十人。
各分左右而立,程勇見方墨在隊伍前面威懾每一個人,程勇上前問“你這是做什麼?”
方墨道“不久前有人在館尉屬院,見人掠屋而過”
程勇奇道“掠屋而過,是個什麼人?偷兒?”
方墨並沒有往偷兒身上聯想什麼,方墨道“北館有什麼好偷的,那人輕功不凡數個起落就已出館,如是偷兒那也是個大偷,館內並無貴重名品,也無入眼玉石大偷豈會光顧”
方墨如此說也在理中,程勇問“那你怎麼看?”
方墨並不答覆,向眾守衛揚聲道“既是掠屋而過,可有人看見從何處掠來?”
守衛在私下交頭接耳議論,並未有人站出身來說出方墨想要的答案。
張貴榮當然也在其中,張貴榮今日可是一反常態,挺直腰板站著目視前方,張貴榮平日很是懶雜湊隊時總是弓腰駝背,如要他板直身子就像要他『性』命一般,往日總要方墨訓上兩句才勉強站直堅持一會,今日倒好方墨還沒訓話,身姿卻已挺直。
方墨見張貴榮與平日有異上前假做關切問“你傷怎麼樣了”
傷雖是方墨所為,可張貴榮卻不敢對方墨有什麼怨氣,張貴榮沒有看方墨,眼珠依舊直視前方回道“回方統領,雖未痊癒,小走無礙”
張貴榮沒看方墨,方墨眼珠卻是緊緊盯著張貴榮,方墨道“這就好”
方墨說教在道“我打你是因為你有錯,犯了錯就要知道錯在哪裡”
張貴榮受教道“方統領教訓得是,無論官職大小都應該安分守紀”
方墨一臉和氣看張貴榮淡笑道“你明白我苦心就好”
方墨多看張貴榮兩眼道“你跟我說說,你對這事是個什麼看法?”
張貴榮怎麼會不知道掠屋而走那人是誰,他不想告狀也不想惹禍上身,張貴榮裝傻充愣道“我今日未到屬院值班,不在現場沒有看法”
方墨笑道“我隨口問,你隨口說,不用顧忌什麼”
張貴榮道“方統領還是詢問值班兄弟為好,不敢妄語”
方墨揣摩張貴榮一陣在問“你今日在何處值班?”
張貴榮如實道“正門站崗”
方墨道“那為何我來時門崗只有一人?”
張貴榮臉筋直跳如實道“在換崗前,我去見過使者”
方墨緩緩在問“不值班你見使者做什麼?”
張貴榮一想起慕雪行院子那場危險,神經登時不安眉峰微抖道“養傷時使者託人上門看望,是以,特意麵見使者道謝”
方墨知道慕雪行和張貴榮走得近,張貴榮捱得板子,慕雪行讓人看望也不是什麼值得注意之事,方墨在看列隊守衛一眼,知道問不出什麼。
方墨走來程勇面前道“館尉有什麼要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