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求並不是不合理,如能讓文公安分一些見一見人也是無妨,侯三看一眼捕手同意道“帶文公去見文公子,但只有半盞茶的時間”
侯三吩咐和高遠吩咐沒有兩樣,捕手不敢不從,捕手聽令道“是”捕手帶人下去。
文公走後,孫詡負手緩步過來,臉上含笑向侯三問“你說太子為什麼還不召見文公?”
侯三眼珠琢磨轉得一轉笑道“文公現在心中有氣,見人也是浪費時間,只要將他銳氣磨平,到時候就能提任何要求”
孫詡笑看侯三,只說二字“錯了”
“錯了?”這話孫詡說得十分堅決,多半是郭允有得什麼吩咐,侯三雙目一睜道“你過來,難道是太子召見?”
孫詡失笑看向侯三道“是,現在就讓文公進宮”
侯三眼瞼垂下,似乎覺得郭允並不應該在這個似乎見他,侯三嘀咕一句“應該在等等的”
嘀咕聲孫詡聽見,孫詡說出自己看法道“其實你說的也是不錯,只要關人久一些就能磨平銳氣,只是文公不是其他人,我們能關他一兩日,總不能關人一兩年,你想想在把文公多關幾日,東宮門檻定會讓各大士族踏破”
侯三苦笑,的確是有這個可能,文公如在不露面各大士族定會入宮詢問答案。
當臣子的可不能忤逆太子意思,侯三雖不情願也只是照做吩咐,侯三嘆口氣道“既然太子要見人,我也攔不住,走吧,我和你一起帶人入宮”
文公在宮裡,並不在東宮,郭允在一亭中接見文公,亭內有茶有點心,文公躬身入內拜見道“見過太子殿下”
郭允視線緩緩向上抬,在一臉肅然起身“隨本王走走”
文公自是不能拒絕跟人隨行。
隨行也不是說和郭允並肩而行,文公有意落下三步跟在郭允身後,郭允說是走走,那真是走走,他們走得也有一段路,但沒有一個字是從郭允嘴中出來,郭允有逸緻散步,文公可沒有,文公道“太子殿下。。”
郭允沒有讓文公繼續說下去,直接插話道“你別說話,聽本王說,士族擁有一切,是一切呀文公,本王手上沒有多少實用的東西,為了打壓士族國公建議分而化之,這的確是最妥善也是最正確的做法,但本王並不打算這麼做”
“鹽令就是本王試士族深淺石子,果不其然,鹽令一下一天都沒過,一天都沒過,百官就過來勸說,文公交友果然廣泛,本王知道這是曹譽出面,曹譽是什麼樣的人,文公比本王清楚,怎麼對付士族想得很久,始終沒有一個妥善之策”
“既然沒有那麼就只能像惡漢鬥狠一樣了,硬著頭皮上,誰能撐到最後誰就是贏家,本王給你交個底,不管南營是誰燒的,江華始終是你的人,無論有什麼說辭也是難逃干係,文公如想硬來,那麼這場架就會打得很難看”
“你們雖然擁有一切,但是百姓心中,我才是北境的王,不管怎麼看贏面都是本王勝算大”
文公默默在郭允身後,就像個聽話孩子真的一句話不說,郭允微微回頭看人一眼在道“其實本王並不想和文公打個頭破血流,所以想給文公一個選擇”
文公這時挑眉張口問“選擇?不是交易?”
郭允狠狠看人冷笑“是給你選擇,本王不會和你做任何交易,過幾日,希望文公能召見各大士族,同時說服他們忠於南境,忠於本王,這是其一,其二,半年後文公可以因為身體原因退息,無法在操勞士族大小事,本王會給文公建一所大莊院,一所漂亮的大莊院,同時令公子也可以入朝為官”
“文家世代將由此受到庇護,這是本王給你的承諾,如不放心的話,本王可以給你諭旨,日後無需擔心本王反悔,所以,文公,本王的這個選擇還合理?”
文公臉上出現一絲陰笑“文某年紀不小了,耳朵有些不太好,太子剛說什麼文某聽不太清楚,在有,文家手下沒有百八也有一千,這麼多人中有一人憑著性子做事與文某無關,求見太子其實是想說,文某身體抱恙,如在監法寺出得什麼事情,想必太子難以給其他人交代”
郭允厲聲道“文左!你是在恐嚇本王!”
文公故意裝作耳聾道“什麼?太子說什麼?這個季節可沒有蝦吃呀”
郭允氣急反笑“來呀!將文公送回監法寺!”
離開前,文公道“太子殿下,文某要求很簡單,我們最好和以前一樣,井水不犯河水,如此一來都能相安無事,文某告退”
文公的要求的確簡單,同樣慕雪行要求也很簡單,三人在茶攤後面,一士兵用樹枝在地上畫明月寺佈局圖,士兵指著中央位置道“這裡是禮佛的地方,明月寺就這裡人多,換句話來說,香客全部都在這裡,這裡離寺廟正門最近,只是要從這裡出來,就要穿過很多人群,這會造成不便”
慕雪行眼看佈局圖在問“其他地方呢?”
士兵指著南門道“如要我建議,從南門出來最好,這裡是僧侶做早課的地方,早課一過就沒什麼人了,如從這裡出來,安排人手接應也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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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行看一眼華寧道“記清楚路線,走岔了要找你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