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後,電梯運營公司的維修人員趕了過來,仔細的檢視過後,給出的答案就是電梯門被人反鎖了,如果非要開啟,就需要將電梯的門用五金工具,將其割裂拆分,只有這樣,裡面的人才能夠出來。
但前提是,得保證裡面的人能夠及時躲避開五金工具工作時,對人體可能造成的傷害。
“我不管你們現在用什麼樣的方法開啟這扇電梯門,必須保證總裁的安全,如果發生任何意外,你們知道後果。”
電梯運營公司的幾個維修員工都不禁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點了點頭,然後,趕緊走到電梯門前,開始了這項無比艱難又十分煎熬的工作。
黎夏能夠很清楚的聽到電梯外的說話聲,不論是葉緹的聲音,還是其他人的聲音,她能聽見,想必陸川風也能夠聽見,既然能夠聽見,為什麼剛剛葉緹的那些深情呼喊,他不給任何的回應?
他知不知道,他的不回應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電梯門開啟的那一刻,她就會再次成為整個方氏員工議論的焦點,也會再次成為葉緹的攻擊物件,那些輿-論,那些不堪,她體會過一次,已經足夠了。
黎夏的雙手扶向冰冷的電梯壁,慢慢站起身,黑暗的空間裡,她能夠很準確的辨別男人所站的位置,她抿唇,靠近了他一些償。
男人很敏銳的察覺到了女人的動作,沒有動,而是站在那裡,靜靜的等待她的反應。
果然,她開了口,“陸川風,不管你這麼反覆無常是為了什麼,我只想讓你知道,有些感情無法回頭,也不存在回頭。”
黎夏試圖用這種冷靜的方式告訴他,也告訴自己,他們的這場感情,從他說出分開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結局。
“我沒想過要回頭。”陸川風沉穩的呼吸響在耳邊,不知為什麼,似乎有他在的地方,就能夠讓她有心安的感覺,例如她怕黑,尤其怕處在這種密閉空間的黑暗裡,可有他在,她的心裡卻並沒有因為黑暗而產生半分的恐懼。
他的回答,令她的心微微抽痛了一下,她覺得自己一定有自虐傾向,才會一次次的主動揭開傷疤,任他撒鹽。
“是我誤會也好,想的太多也好,你的言行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判斷,和我的生活,陸川風,如果我做過的事情和說過的話,讓你有不舒服的地方,我道歉,但能不能請你不要再隨便讓我誤解你的言行,現在的我,只想好好的平靜的生活。”
陸川風久久沒有說話,十分的沉默,如果不是電梯外的五金工具發出聲響,她真的會以為,這裡的時間被靜止了。
葉緹站在電梯外,來回焦急的踱著步子,“你們給我輕一點,小心不要傷到他。”
由於是午休的時間,站在電梯外圍觀的方氏員工越來越多,在大家的印象中,葉緹雖然精明能幹,但為人還算隨和,可這一刻的葉緹,充滿了尖銳和高傲,彷彿維修的工人在她的眼裡就和條狗沒有區別,可以任她呼來喚去。
眾人見狀,也不敢竊竊私語,只敢用眼神交流,一時間,電梯外充滿了震驚的眼風。
幾名電梯運營公司的維修員工也十分受不了葉緹的頤指氣使,但礙於她的身份,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話,金錢的社會,他們早就已經學會了臣服。
五金工具工作的聲音十分的刺耳,黎夏有些受不了,伸出雙手,覆在耳朵上,可效果不大,她依然覺得這聲音十分的尖銳和刺耳。
陸川風突然伸手,將身邊的女人攬在了懷裡,這一刻,他真的想這麼不管不顧的告訴她,黎夏,我一直愛著你,從來都沒有改變。
可一想到前途的荊棘和坎坷,又硬生生的將那些話憋了回去,在不能夠確定給她幸福之前,任何的承諾,對她來說,都只會是一種傷害。
黎夏感覺到身體的一陣碰撞,和那人懷抱的溫暖,她忍不住的閉上眼睛,貪戀這一刻的悸動和迷亂,不過她只讓自己沉淪了幾秒鐘,便伸手推開了他。
“陸川風,請你自重些。”該說的,她已經說得非常清楚和明白了,他那麼聰明,想必早就已經聽懂了。
電梯運營公司的維修員工的業務十分熟練,不到十分鐘,電梯的門就已經切割了一半,露出了電梯裡一對男女的下半身。
這一幕,讓電梯外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有這種反應,並不是因為總裁和女員工同時被困,而是因為總裁和裡面女員工的曖昧姿勢,單從下半身,就已經足夠讓人浮想聯翩的了。
葉緹臉上的紅潤漸漸褪盡,變成了黑色,她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站在那裡,彷彿並沒有受到電梯裡男女的影響。
圍觀的方氏員工有眼尖的,認出了電梯裡面的女人就是黎夏,從一開始的強行忍耐,變成了竊竊私語,有的自居沒有控制好音量,傳到了葉緹的耳朵裡,她只覺得心中的疼痛如刀割。
從小到大,她從來都是萬眾矚目的那一個,無論是學生時代,還是後來的職場生涯,她從來都沒有允許自己的生活中出現意外,而黎夏,就屬於她這二十幾年中唯一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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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她對於阿風的影響,意外她對於阿風的糾纏,也意外於阿風愛她的程度。
這麼些個意外加在一起,讓她知道,這個女人必須遠離阿風,甚至要遠離瑞士這個國度,才能夠讓她的幸福一直幸福下去。
黎夏整個人僵在那裡,透過破裂的電梯門所對映過來的光線,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很多人的腿,其中就包括葉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