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乖乖的坐在靠床邊的沙發上,看著方沐忙碌的身影,突然感慨道,“方沐,你要是個男人該有多好,我一定會想法設法的嫁給你。”
方沐在忙碌的收拾過程中,抽空看了一眼窗邊沙發上的黎夏,唇角漾起一抹調皮的笑,“喲,這是打算移情別戀了?不過說實話,我也不錯,男人能夠給你的東西,我都能夠給你,不然你就跟我湊合過得了,把那個什麼陸渣渣給我忘了。”
陸渣渣,這是方沐給陸川風新定義的名字,她一開始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會習慣性的蹙眉,現在聽她唸叨的多了,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
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不是嗎?
“如果你的男朋友們不介意,那咱倆就湊合過得了,反正孤獨終老這事有人陪,我也算是賺到了!”
黎夏知道方沐至今沒有安定下來,是因為沒有遇到那個讓她怦然心動的男人,到了她們這個年紀,怦然心動,早就成為了一種奢侈,當然,愛情,也已經成為了一種奢侈。
方沐有些憤憤不平的將手中的衣物仍在床上,雙手掐腰,擺出一副兇狠的表情,“黎小夏,誰告訴你我會孤獨終老的,老孃的真命天子很快就會出現了,不信你等著瞧。”
黎夏點頭,上手舉高,“好好好,我們方沐一定會找到命中註定的那個真命天子的!”
“哼,這還差不多。”方沐這才垂下雙手,繼續彎腰,收拾著床上的東西。
白色牆壁上的時鐘在滴滴答答的擺動著,黎夏抬頭,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才想起昨天做的那些檢查的化驗單還在醫生的辦公室裡沒取,起身,正要往出走,方沐便看向她,“幹嘛去?”
“取化驗單。”黎夏回答。
方沐將床上最後的一點東西收拾好,裝進包裡,拉上拉鍊,隨後走到黎夏的身邊,雙手抬高,放在黎夏的肩膀上,將她重新推坐到窗邊的沙發上坐下。
“我去就好,你坐在這裡乖乖的等我。”
有的時候,黎夏覺得方沐活的很糙,像個男人,有的時候,黎夏又覺得方沐活的很細膩,一點都不像男人。
她的身上,帶著許多矛盾,很難讓人一眼就看懂看透。
黎夏主治醫生的辦公室,方沐來過一次,那也是她第一次和明遠打交道,過程不算愉快,這讓她一直有些耿耿於懷。
回到病房,她對黎夏抱怨了許多關於明遠的話,抱怨過後,才從黎夏的口中仔細的瞭解到關於那個男人的一切,不算她認識男人裡最優秀的,但也算是條件上乘的男人。
明遠給方沐的第一感覺,就是做事認真,而且是一絲不苟到嚴謹的那種男人,當然,也是她最不喜歡的男人型別。
走廊的盡頭,是一扇梨花木門,上面金色的牌子上寫著,主任醫師:明遠,辦公室。
她抬手,輕輕的在上面敲了兩下,沒過一秒鐘,裡面便傳來了低沉的請進聲音。
方沐扭動梨花木門的把手,走了進去。
男人正坐在落地窗前的辦公桌旁,骨節分明的雙手上捧著一本厚重的圖書,方沐的英語雖然不是很好,但也不算太差,翻譯過來後,大約可以知道,這是一本寫著關於如何治療胃癌的醫學書。
黎夏說他一直主攻的方向是外科,胃,不是應該屬於內科嗎?她不懂醫學,但這是最基本的常識,她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男人從書本中抬眸,看到方沐,挑了挑眉,“方小姐,有事情?”
“嗯,來取黎夏的化驗單。”方沐抱胸,輕啟紅唇,對他完全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可以在男人堆裡玩的遊刃有餘,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她只是在自己看的順眼的男人面前,展現出女人的嫵媚,對於那些她看著不順眼的男人,她通常都會很冷。
男人點頭,拉開抽屜,整齊的檔案上面,擺放著幾張化驗單,他取出,遞到半空中,這中間,化驗單沒有出現任何的褶皺和彎曲,從這種小細節就能夠看出來,這個男人的性格,是多麼的龜-毛和潔癖。
她伸手去拿,明遠卻將檔案稍稍挪向一邊,方沐撲了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方小姐,我能冒昧的問一句,我做了什麼事情,會讓你這麼的討厭我?”明遠就算對女人的認知為零,也看出了這個女人對她的討厭,這是一種毫不掩飾的討厭。
明遠忍不住的納悶,他們只能算是見過兩面的陌生人,沒有理由也沒有道理,會讓她對自己產生這麼討厭的情緒。
“和陸渣渣是從小長到大的好朋友,這就已經足夠令人討厭的了。”
方沐伸手,大力的拽過他手上的化驗單,“今天黎夏出院,往後江湖再見,希望你能夠繞著我點,因為我這輩子最痛恨兩種人,一種是處理不了自己的感情,有始無終的,一種就是你這樣,明明知道一切,卻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傷心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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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從這點看來,你比陸渣渣也強不到哪裡去,都只是讓女人瞧不起的男人。”
方沐扭頭就走出了明遠的辦公室,徒留下坐在辦公桌前的明遠,灰溜溜的摸著鼻子,說實話,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被女人罵,而且還被罵的這麼直接,一種不知名的情緒慢慢的在心裡發酵,像是種子,扎進了他的心裡。
心裡默默的念著女人的名字,方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