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其聽得似懂非懂,但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只要爸爸媽媽不分開,她可以不要漂亮的衣服,也可以不爭不吵不鬧,她只想爸爸媽媽一直陪著她,永永遠遠陪著她攖。
“爸爸,我會幫你的,只要能讓你和媽媽和好,你讓其其做什麼,其其就做什麼。”
小小的孩子,就像上天賜給他的禮物,他抬手撫摸著其其水嫩的臉頰,在冰冷的商界赤手空拳行走多年,早就忘記了什麼是感激,可這一刻,內心突然湧現出無限的感激,他感激孟暖為她生下了這麼健康可愛女兒,也感激老天爺對他的厚愛,在他做出錯誤的決定後,還給了他挽回的機會,不然,他想他這一輩子都會在遺憾之中度過吧!
“其其乖,去告訴媽媽,說爸爸有很重要的事情對她說,讓她過來一下。”蘇留白的聲線十分溫和,在安靜的室內,對其其來說彷彿帶著某種魔力,這樣的深濃的父愛一直是其其的渴望,當渴望成真,她竟然一點都不再羨慕其他的小朋友,就好像,就好像她現在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朋友,再不需要羨慕別人。
其其在慢慢的適應著有父親的生活,而蘇留白也在適應,或者他在學習,學習著怎麼當一個好父親,學習著怎麼去了解一個孩子的內心,學習著他之前未知的一切。
“可媽媽說要馬上領著我離開,她讓我來,就是讓我跟您道別。”其其想起媽媽剛剛的話,軟糯的在蘇留白的懷裡重複著償。
“是這樣啊,那其其在床上乖乖的在睡一會,爸爸過去找媽媽談談。”伸手將其其抱躺在床上,正要起身離開,其其那雙胖乎乎的小手便抓住了她的大手,畢竟是小孩子,對渴望已久的父愛還是存在著許多不安,她怕,怕醒來後這一切都是個夢,爸爸一走就不再回來。
蘇留白俯身,薄削的唇落在其其小巧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帶著明顯的安撫情緒,“其其乖,爸爸答應過其其永遠不會離開,就永遠都不會離開,其其是相信爸爸的,對不對?”
其其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寫滿了不安,但她還是鬆開了手,表達了自己的信任,“嗯,其其相信爸爸。”
走出房門後,蘇留白滿腦子都是其其剛剛露出的那種不安的表情,說內心裡沒有觸動是假的,看來,一切都已經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他腦子裡閃過預定周密的計劃,政府調查材料的事情已經進行到了最後一步,不出意外,這周就可以結束,與孟建勳的合約,也只差他的簽字,這些結束後,就剩下他召開媒體會,宣佈他和孟依晨解除婚約,到那時,他就可以給孟暖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給其其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
想到這,蹙起的眉頭都漸漸跟著舒展了,隨後,他邁開長腿,用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走到隔壁的房間,孟暖正在浴室裡洗澡,聽到開門聲以為是其其回來了,她隔著浴室的玻璃門板喊道,“其其,乖乖的在床上等媽媽,媽媽很快就洗完了。”
在身上打了沐浴露,白色泡沫瞬間就佈滿了全身,溫熱的水從花灑裡緩緩的流下,不一會,浴室的空氣就被溼潤的水霧佈滿,孟暖站在花灑下,背對著浴室門的方向,隱約中好像有門把手滑動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水聲有些大,她也並沒有在意,以為是其其在浴室外玩鬧,才傳過來的聲音,一秒兩秒過去,她覺得不對,回身去看,男人高大的身影迅速的傳到了她眼睛裡。
他穿著一身黑色義大利高階手工縫製的西裝,同色系的皮鞋,裡面的白色襯衫還是昨天晚上的那件,上面沒有一絲褶皺,她明明記得他抱著她入睡的時候,穿的就是這件襯衫,可一夜過去,那件襯衫就好像被熨燙過一樣,纖塵不染,從這就完全可以看出這個男人的睡姿,和他的人一樣,一絲不苟到令人難以置信。
孟暖驚慌的後退了兩步,抬手遮住自己,“你你你……沒看到我我在洗澡嗎,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的話,等我出去再說吧!”
蘇留白單手插在褲袋裡,挺拔的身姿在無形中給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是的,孟暖害怕這樣的蘇留白,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害怕,沒有理由的害怕,她沒想到他會突然闖進來,腦子裡一時亂糟糟的,好一會,才側過身去,躲避他炙熱的眼神的洗禮。
她側過身躲避的動作十分明顯,她期待著他迴轉身走出去,可他非但沒有像她想的那樣走出去,反而走到她的身前,與她面對面,花灑的水流大,落在地上,濺起的水漬在他的褲腿上留下大片的印記,她繼續轉身躲避,他也跟著不慌不忙的轉身,不管她轉到哪個角落,他都會走到她的面前,不讓她有一絲逃避的機會。
“蘇留白,你先出去,我在洗澡,你這樣,我怎麼繼續下去。”這個澡就差最後一個步驟,她就可以穿衣服走出去了,誰能想到,他偏偏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而且還是以這麼無賴的方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他唇邊的弧線不由的又加大了一些,突然伸長手臂,落在她溼滑的肩膀上,她扭動了一下,想甩掉他帶著過高溫度的手掌,可惜,都是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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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暖,想知道什麼就來問好了,你知道的,你和其其對我來說就如同我的命,如果你們走了,就等於帶走了我的命……”話落,他的聲音頓了頓,好一會才繼續說道,“今天,我們不妨將一切都說明白,我不想有任何事情影響到你懷孕時的情緒,我想你是開心的,快樂的,無憂無慮的。”
放在她肩上的手掌突然用了力氣,她沒有防備,整個人突然跌在了他的懷裡,她的身上沒有穿衣服,跌在他懷裡的時候,身前被他西服上凸起的紐扣硌的飈出了清淚,她疼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想要掙扎,卻被他的一雙大手輕鬆的控制住,她並不想這樣,繼續掙扎著,可直到他的一雙大手在她背後不規矩的摩挲著,她才僵硬住身體,不再掙扎。
孟暖苦笑,她怎麼忘了,蘇留白耍起流氓來,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你想這麼談?”孟暖的聲音有些顫抖,卻很平靜,她光著腳,遠離花灑流下的溫熱水流後,她覺得有些冷,就算她在他的懷抱裡,也覺得十分冷,冷的徹骨。
蘇留白微微垂頭,低頭,薄削的唇在她小巧的耳廓旁吹著熱氣,“這麼談不好嗎?”
他太明白孟暖的心裡防線,越是曖昧的環境,他就越容易突破孟暖的心裡防線,雖然這樣不太光明不太磊落,但有什麼關係,只要能達到目的,誰都不在乎過程,包括他。
有一點他必須承認,就是大姐房間裡的那張照片,對孟暖而言,確實藏著太多太多的秘密,他一直沒說,是因為他心裡的顧慮太多,而且他也不確定,孟暖知道這件事情比較好,還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比較好。
她的頭在他的胸膛前調整了一下位置,尋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既然蘇留白想讓她用這種方式接受他對那張照片的解答,她就接受好了,女人的好奇心遠遠大於理智,不,不能這樣說,她對這件事情遠不止好奇心那麼簡單,那關乎著她過去那些年的痛苦,關乎著她在黑暗裡流下的每滴淚水。
“我和大哥確實是孿生兄弟,而並不像流傳的版本那樣,大我兩歲,實際上,我們只差五分鐘,他比我早到這世界五分鐘,所以,他是哥哥,我是弟弟,小的時候不是很理解,為什麼五分鐘的差距會那麼大,大到所有人的眼裡看到的就只有哥哥,後來我才知道並理解,因為他的優秀,所以才會得到那麼多的讚賞和關注,而我呢,一直都很平庸,有時候,甚至平庸的讓我自卑。”
“你也知道,孟建勳與我的父親曾是官場同僚,那時的關係還算要好,又因為依晨的年歲與我和哥哥相仿,所以只要孟建勳忙的時候,都會把依晨放在家裡,我們三人成伴,每天都會混在一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所以我她和大哥,幾乎可以算得上從小穿著一條褲子長大,也就是傳說中的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