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不一樣了,她不止一次的承諾過他,會給她自由,讓他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可她又一次次的在他面前犯規,不讓陸川風看見她的淚,也是她留給自己最後的尊嚴了。
她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慢慢的走到床邊,他的車還停在那,透過重重的樹蔭能看到他模糊的剪影,這樣優秀到完美的男人,確實應該有更好的未來,也應該有更好女人在他的身邊,為他分憂解難,而不是像她這樣,只知道給他惹麻煩,讓他生氣的女人。
她的手慢慢覆上冰冷的窗玻璃上,隔著千山萬水描繪著陸川風的輪廓,她一邊流著淚,一邊默默的在心裡說。
“陸川風,我知道你一定會過的很幸福,只要我不出現,你就一定會過的更幸福,放心吧,我絕對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只要讓我知道你過的好,我這一輩子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她已經二十七歲了,心裡卻滿滿當當的都是這個叫陸川風的男人,她知道她不會再為任何一個男人心動了,以前她還想過,就算這輩子遇不到心動的男人了,是不是還能找到一個對她寵愛有加,讓她漸漸忘記傷痛的男人。
她現在幾乎完全放棄了結婚的想法,家裡的情況這麼不好,已經變成了她的負擔,她只能更努力的工作賺錢來貼補家裡,哪有時間去打理那些可有可無的感情,再說,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忍受她這樣的家庭,它就像個無底洞,永遠不會有填平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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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早已經明白了這一切,所以也讓她有了更堅定放棄陸川風的想法,她不想拖累任何人,尤其是他。
他站在那站了很久,吸了幾根菸後,才轉身上了車,隨後車子啟動,像箭一般消失在她的窗前。
終於走了,她的心也隨著他的走,被掏空了,今後,她要封鎖自己全部的感情,不再去奢求那些遙不可及的感情,她只想多賺點錢,好讓弟弟將來能上重點高中,好讓爸爸的病得到有效的治療。
她更希望繼母能夠少碰那些賭牌,好好的-操-持這個家,而不是每天有空就去棋牌室,有空就去棋牌室,那樣父親和弟弟就太可憐了。
她脫了外套,換了身睡衣,又進浴室將熱水器的插座插上,她想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這樣就能夠驅走她身體裡的所有寒冷了。
緊接著,她有走回臥室,因為這個出租屋裡沒有地暖,她只能將床上的電毯子開啟,她穿著厚厚的睡衣就鑽了進去,就這樣蜷縮了一會,終於感覺身體有點溫度了,明明今晚的溫度還沒有昨晚的低,她卻覺得今晚比昨晚冷的多,不知道為什麼?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所有的思緒突然就湧了上來,憋在心裡一晚上的話,她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其實有一種方法可以讓她放手的更徹底一些,就是他親口告訴她,他為什麼那麼討厭她。
又是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了下來,她輕輕的問,輕輕的問,嘿,陸川風,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這注定是個失眠的夜,無論是她,還是他……
……
孟依晨來到楚雲驍所說的餐廳時,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她全身上下都是cui冬季新款,波浪長髮隨著她走路的步伐而搖曳出不同的魅力,就算是深夜的約會,她也要將自己打扮的光鮮豔麗,在人前,她從沒讓自己狼狽卑微過,這也許跟她從小養成的性格有關係。
走近角落裡的餐桌時,楚雲驍正看向落地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想的很入神,她坐下,輕輕敲了敲桌面,他才回過神來,看向她。
“來了,點點什麼宵夜?”
孟依晨搖搖頭,她從青春期發育開始,就沒吃過一頓正經的晚飯,除了煮點蔬菜,就是吃個蘋果,更別提宵夜了,一個女人要維持身材不是那麼容易的,當然,他們男人不會理解。
“你點你的,我不用。”
楚雲驍抬高手臂,打了個響指,一旁的服務員趕緊走過來,“請問先生點點什麼?”
“來一份你們這裡招牌的宵夜。”
服務員笑著答應,“好的,先生,請稍等。”
直到服務員走遠,孟依晨才問道,“這麼晚來找我什麼事啊?知不知道一個女人的美容覺值多少錢?”
楚雲驍也笑了,“還知道開玩笑,看來沒有受蘇留白解除婚約太多的影響,怎麼?真的甘心讓他那麼解除婚約?”
孟依晨和楚雲驍從一開始合作的時候就各有所需,她需要他幫她拿下孟暖,而他則需要幫助她拴住蘇留白,她現在要解除婚約,除了她本人著急外,最著急的人,也莫過於楚雲驍了。
“楚大總裁,是我不甘心,還是您老不甘心?”孟依晨笑著問,玩笑的成分居多。
不過楚雲驍完全不介意孟依晨的這個玩笑,在她的面前他不需要隱瞞,他確實很心急,孟暖是他愛了多年的女人,不管她變成什麼樣,也不管她的心裡是如何想的,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就要盡百分之一百的努力將她收入懷中。
很多人曾說過他瘋狂,但他知道自己這不是瘋狂,而是執著,他對一份愛情多年的執著,除了她,誰都不行。
“橋北開發區的這個專案,我父親早就已經垂涎已久,或者說,任何一個青州的商人,都對這個專案垂涎已久,將這個專案開發完成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會成為青州城裡一家,最有名望,最有發展前景的商業公司,蘇留白將這個專案拱手想讓,連我這個半吊子都垂涎不已,更何況是我父親,他也是個俗人。”